李大媽嘴巴大張,能把鵝蛋吞進去。
魏婷瞪大了眼睛,忘了額頭還汩汩流血的傷口。
池硯輝原本是想給她按住止血的,如今一巴掌按在了后腦勺上。
因為睡得死,磨磨蹭蹭起床,錯過廣播內(nèi)容,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媽和嫂子在吵什么的池硯彬,這會兒眼睛圓瞪,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啥玩意兒?”他張嘴問,聲音明明不是很大,卻愣是劈了叉。
馬嬸子這會兒總算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娘咧,這咋比蔣家還熱鬧呢,竟然都見血了!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惱恨自己速度還是太慢了,不然說不定就能多看一場熱鬧。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上半場沒看到,那就看下半場好了。
于是馬嬸子清了清嗓子,又聲音洪亮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池早和藍弈,對,就蔣銘偉表叔的那個藍弈,他們十多天前領(lǐng)證結(jié)婚了?!?/p>
“結(jié)婚了!”她還十分好心的又重復(fù)了遍。
池硯彬傻了。
直愣愣傻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
“假的,肯定是假的!”
“池早一個掃把星,怎么可能和藍弈表叔……不不,一定是假的,你腦子有病吧,用這種事開玩笑,信不信我揍你!”
他握著拳頭,怒瞪著馬嬸子,好似她再敢多瞎說八道一句,就要沖上去把人打一頓。
馬嬸子才不跟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計較。
再者她也理解池硯彬的反應(yīng),沒見蔣銘偉都刺激過度,裝死不睜眼了么。
“藍弈同志可是軍人,”馬嬸子道,“我可不敢說他的瞎話?!?/p>
“他跟池早結(jié)婚的話,可是剛剛沈部長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沈芳說的,竟然是沈芳說的。
“咚”一聲悶響。
一直強撐著的許琴聞言,終于再也承受不住,白眼兒一翻,暈了過去。
“媽!”
“媽你怎么了!”
緊隨蔣家之后,池家也兵荒馬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