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揚長而去。
院子里,大黃狗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沖著外面汪汪叫個不停。
池家人連帶李大媽站在原地,臉色也精彩紛呈。
李大媽不用多說了,還沉浸在池早那個禮物的驚恐中。
池錦年也差不多,他也被池早話里的那個“大驚喜”驚在原地。
池早啊,那可是之前過生日時,說有禮物和驚喜送給程珍珍,結果反手就去知青辦給程珍珍報了名的狠人。
還有眼下,她送給李大媽的驚喜,也能要了李大媽的老命。
那他呢,給他的驚喜,還是大驚喜,又會是什么?
池錦年哪兒還顧得上管池早搬走不搬走的事兒,甚至連她和藍弈的關系都沒心思好奇了。
他慌得厲害,腦子里翻來覆去的猜想池早要干什么。
旁邊,池硯輝也緊緊抿著唇,臉色黑沉。
池早這個死丫頭,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兒呢,就算非要搬走,就不能等幾天,等他結婚了之后嗎?
只有池硯彬,一副高興到想要跳起來的模樣。
“好!太好了,掃把星終于走了,真是太好了!”
“沒了她,咱們家的運氣肯定能馬上好起來,媽你說不定很快就能官復原職了?!彼拥目聪蛟S琴,伸手去搖她的胳膊。
許琴被這一下晃得,從思索中回了神。
“啊?哦哦,對,硯彬你說得對?!备緵]聽清池硯彬說了啥,許琴下意識就順著點頭。
點完了,她遲疑著朝池錦年看去,“老池,你說池早那個孽障和藍弈到底是啥關系???”
許琴問:“看他倆這么熟,你說上次下雪時我看到的,有個女同志上了藍弈的車,那會不會就是池早?”
是的,許琴剛才就在想這個問題。
原本她想著池早和藍弈不熟悉,藍弈的性子也不是會和女同志隨便接觸的人,所以勸自己那天的人是沈芳。
可眼下看,藍弈都能開車來幫池早搬東西了,顯然兩人關系不一般。
那之前坐藍弈車的人……
許琴話落,池錦年還沒反應,池硯輝先猛地瞪大了眼睛。
“要這么說的話,那我之前遇到的那次,藍弈的吉普車送了個女同志回來,背影也有些像池早,會不會也是……”
話沒說完,母子倆視線對上,更加肯定了此刻的懷疑。
畢竟巧合實在太多了,這么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最不可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