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嫌少不嫌多
紀苭卿就這么無奈地失眠了。
可不知為何,身側的蕭庭風卻也沒有睡著。
他側過了身,面朝向紀苭卿,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挽起了她一縷烏發(fā)纏繞在指尖。
蕭庭風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小心翼翼的湊近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不帶一絲一毫的欲望,反而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疼惜。
紀苭卿硬著頭皮假裝睡覺。
翌日清晨,管家徐叔送來了一封請?zhí)?/p>
紀苭卿拆開請?zhí)戳丝?,發(fā)現(xiàn)這請?zhí)歉∩w閣主送來的。
上面只有三個字:來領錢。
紀苭卿正愁眉不展,心里積壓了一堆煩心事,浮生送來的這封帖子卻是難得的一個好消息。
她大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聞香緞的收益分成下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等她離了京城,便可靠這筆銀錢傍身。
于是紀苭卿沒再等待,起身喬裝打扮了一番,從端王府后門離開了。
可她卻沒注意到,在她帶上披風從后門離開的時候,那在后門徘徊的一名小乞丐忽然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
紀苭卿出府這件事自然瞞不住書沉與墨知。
遲鈍如兩人,此時也咂摸出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殿下,王妃又去浮生樓了?!睍列闹笨诳欤苯訂柫顺鰜恚骸巴蹂粫嫦矚g上那個什么浮生樓主了吧?”
蕭庭風正在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軍報,聽聞此話,手中的動作一頓。
墨知踩了書沉一腳,道:“咱們殿下也不差什么,倘若與那浮云樓主爭上一爭,究竟誰能取得王妃芳心還猶未可知?!?/p>
書沉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撓了撓頭找補道:“我這不也是為殿下著急嗎?”
他雖不曾討過媳婦,但也看得出來蕭庭風對王妃是很上心的。
在這之前,蕭庭風從未這么對待過任何一名女子。
“王爺,追媳婦可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若就這么放王妃離開,王爺您不會留有遺憾嗎?”書沉說道。
蕭庭風放下了手中的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