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并無閑話,直至進了閑王府后宅,無欲才將閑王引入了王妃院中。
“王爺,煜王爺因何那般以待王爺?”邊為閑王除去外衫,無欲邊很是焦疑出聲相詢。
閑王自上了馬車便未曾舒展開的眉頭愈發(fā)蹙緊,“近日叢瑯可有異動?”
“并未見啊?!睙o欲一怔,“可是出了何事?”
“今日早朝,文王竟是率眾為六皇子求情,如今已然回轉(zhuǎn)六皇子府禁足了。若非有何疑處,皇兄斷不致如此輕縱?!遍e王煩躁異常,“去,命祝知壽入夜前來面見本王。再便是將所有嫁禍事宜細細過一遍,定是何處現(xiàn)出破綻才引得今日反常之狀!”
無欲怎會不驚,慌忙頷首應(yīng)聲便躬身退了出去。少欽后,閑王妃方緩步進門,為正扶額坐于案幾處的閑王揉捏起了肩背。
“國師,玉門關(guān)府衙一眾軍將皆是識得國師的,如何可輕易上門?而末將亦是曾效命于此,更是不得現(xiàn)身一見昔日舊識的?!碧K揚聞聽姬伯竟是欲要往之玉門關(guān)府衙一走,即刻出聲打斷。
姬伯淡笑斂眸,“蘇小將軍該是深諳喬裝之術(shù),怎會無法?再者,老夫自是不會將自身送上門去任由一眾小輩羞辱?!鄙陨猿亮顺粒诚蛱K揚滿是探詢之態(tài),“可是蘇小將軍有何顧忌?方這般推諉?”
蘇揚一怔,“自是無有。不過憂心國師安危罷了。既是國師心意已決,那末將自當責無旁貸。”
“呵呵,蘇小將軍安心,本國師如何皆是不致與將軍有何傷損,非是僅為得此大漢一行順暢無虞,更是,呵呵,不可令國主陛下憂心將軍安危才是?!毙σ怆[晦不明,姬伯起身輕撫上蘇揚肩頭,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蘇揚蹙眉,不解姬伯乃是何意,因何獨自走了一趟大漠竟是折回玉門關(guān),而非直奔二人約定的張掖,更似是不急于入漢京尋訪公子顧名。
經(jīng)了一番喬裝改扮,蘇揚再未質(zhì)疑,而是依著姬伯之命將自己扮作其徒弟一般的年輕道士,姬伯則儼然一位得道高深的道長之態(tài)。
“無量天尊。敢問這位小將軍,不知將軍府內(nèi)可有女眷?”蘇揚隨著姬伯至了玉門關(guān)府衙門前,便聽得他如此相詢守于府門處的兵卒。
兵卒見乃是兩名道長,忙頷首致意應(yīng)道,“道長有禮。此處乃是邊關(guān)將軍府駐地,并未有女眷。”
姬伯聞言蹙眉,“哦?那,可曾有過一位及笄年歲的姑娘?閨名帶個‘鳴’字?!?/p>
“道長見諒。我們將軍雖已成親數(shù)載,卻并未攜了家眷前來,更是不得及笄年歲的姑娘于府中?!北淙缡菓?yīng)道。
“咦?道長莫不是識得莫姑娘?”另一位守門兵卒卻是低低出聲。
“敢問這位小將軍,這位莫姑娘可是及笄年華?”姬伯聞言即刻詢出了聲。
蘇揚卻是大駭不已!
“何人于此?”正是蘇揚不知姬伯可是打探于我之時,自將軍府內(nèi)走出一人,正是呂先。
“呂將軍,這位道長……”
“哦,這位將軍有禮,貧道受人之托來尋其愛徒,正是與這二位小將軍打聽?!奔Р鴧蜗纫凰Ψ鲏m打了個稽首,貌若真正的道長毫無差異。
呂先聞言一愣,轉(zhuǎn)而笑應(yīng),“不知道長口中之人乃是何樣?或恐本將軍可于城中一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