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言中了?龍少將軍這是準(zhǔn)備往客棧尋鳴兒還是歸家備聘以便再度大肆行禮啊?”上官清流瞬間復(fù)了常態(tài),云淡風(fēng)輕地徑自斟了茶繼續(xù)吹飲。
龍泉已是起身,拱了拱手道,“無論為何皆是與大人無關(guān)?!庇D(zhuǎn)身之際,便是被上官清流出言攔下。
“若是龍少將軍欲將鳴兒置于生死不顧之態(tài)便自行離去?!?/p>
龍泉急轉(zhuǎn)身,“大人此言何意?”
上官清流抬眼望著他,遂垂目,抬了抬手示意他安坐,也不問他是何心思,自顧自開口道,“鳴兒身世關(guān)系甚大,若是被皇上得知,恐將引來殺身之禍?!?/p>
“上官清流!”
“你可想過,如今天下大定,大漢更已是近百載基業(yè),若是此時戰(zhàn)神復(fù)世,可能被天子所容?鳴兒若為男子尚好,卻偏偏今生乃是女兒身,且不論皇上是否會動了殺心,便是那幾位王爺,恐是為得后世子孫血脈,必不會輕易放過!如今鳴兒身中奇毒功力不得施展,而令尊又是如此好大喜功處事張揚(yáng)之人,你可曾為鳴兒思量過這些?龍泉,你當(dāng)真是因得心悅鳴兒方先斬后奏成婚?還是有旁的心思?恐是唯你自知而!”
“你!”龍泉雖是氣惱,卻亦是憂心不已,不得不說,上官清流之語,有些他已是思量到了,而有些卻是未及他周全。順了順氣,龍泉復(fù)了冷靜之態(tài),抱拳道,“龍泉謝過上官兄如此為內(nèi)子思慮周全,卻,我自是與鳴兒一心一意,并無其他,此心,天地可鑒!”
上官清流忍下已是墨黑一般的臉色,嗤笑,“嗬,并無其他?是啊,便是將她置于炭火之上卻不知所為,這便是龍少將軍娶鳴兒本意嗎?”
“自不是的!”龍泉緊蹙雙眉,“當(dāng)時危機(jī),鳴兒生死一線,為得她聲譽(yù)方行了禮成婚。如今歸來,尚未及與父親言明前因后果,一時有些許誤會罷了。如今既是講明,自是該還與鳴兒明媚正聘,其能如此糊涂便進(jìn)了府?”
“你可知鳴兒必是不可限于后宅?你可忍心委屈她為妾?你堂堂龍府,以何理由明媒正娶她為妻室?可堵得住悠悠眾口?似是,少將軍尚有一門令尊親口允下的婚事吧?”上官清流句句緊逼,一時竟使得龍泉錯愕不已。
“你如何得知云兒之事?”
“嗬,少將軍如此稱謂甚是親近呢!只是不知若是鳴兒知曉該當(dāng)如何?”
“你!”龍泉壓了壓怒氣,“云兒與我自幼便相熟,更是如自家兄妹一般。父親當(dāng)初不過戲言罷了。且鳴兒與我已是于玉門關(guān)眾將士為證下結(jié)為夫妻,何來妾室之論?”
上官清流不屑道,“恐是令尊大人必不是如此思量的。本官奉勸少將軍一句,該是先與令尊商討后再做定論為好。如今,若是我與圣上言說與鳴兒。。。。。?!?/p>
龍泉聞言便已暴起,“上官清流!我本是敬你待鳴兒甚好方不欲計(jì)較,若是你一意孤行,休要怪龍泉無禮!”
上官清流并未氣惱,反是一笑,“龍少將軍以為我欲與圣上言明何事?呵呵。為得鳴兒周全,本官必是不會相害于她!只是,還望龍少將軍深思熟慮之后再做迎娶之舉!若是必要此為,我便是尋得鳴兒應(yīng)允與其拜做異姓兄妹?!痹捖曣┤欢梗咽遣辉倏聪螨埲?,反是抬手一示令龍泉離開。
龍泉微一怔,轉(zhuǎn)而明了其意,亦是未出聲,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而靳伯、孟子之與聞止靜見得他出門方邁步進(jìn)了正堂。
“少主為何要如此提點(diǎn)龍泉?若是他明了其中關(guān)鞘,豈非于少主重獲莫姑娘芳心不利?”
上官清流淺淺一笑,“靳伯無需如此不解,龍泉做不得龍嘯林的主!若是那龍嘯林有這些心思,又豈會被先帝改了名字卻至今仍是感念皇恩浩蕩?嗬,真真愚不可及!他龍家若是失了周老國公相輔,便是龍泉再如何亦是成不得事了。”
孟子之皺眉未語,聞止靜卻是略思索片刻便笑了,“大哥好計(jì)謀!”
上官清流斜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語,須臾后開言道,“鳴兒何時搬入宅子?”
孟子之恍然,“哦,莫達(dá)幾人現(xiàn)下正在處置,恐是午后便可了。大哥可要一訪?”
“必是的,卻非是宅內(nèi)。子之,你令小志帶著幾位幼弟往客棧去,再將鳴兒約至觀云閣。靳伯,那些個奇藥可曾備妥?便是待鳴兒入了府安頓好再去一診,客棧之中必是不便的。”
待上官清流又安排了些許事方獨(dú)自離去,孟子之方喚了一眾小童,細(xì)心教習(xí)他等如何開口可使得我可容留他等于身側(cè)侍奉。幾個小童歡歡喜喜地領(lǐng)命而去,小宇卻是皺著眉進(jìn)門。
“靳伯,二哥、三哥,小宇不解,還請為小宇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