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努力想抓住腦子里的草藥名,可是腦袋瓜就像破開了一個大洞,隨著風全部飄走了。
腦袋瓜是不重了,輕飄飄的隨風晃蕩,可是……
“夜雪,完了!記了一下午的草藥名都沒了,現在腦袋瓜空空的,嗚嗚”
聞人夜雪放緩速度,讓紫鳶可以坐直身子。
他本想著讓師妹放松下,才帶著她出來跑一圈,誰知道這小丫頭這會兒又開始嫌棄自己腦袋被放空了。
聞人夜雪無奈搖頭,又無法開口安慰她,只能繼續(xù)慢跑在這條小道上。
反正師妹一會兒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果然,下一瞬就聽到背上奶娃小聲的嘀咕:
“不怕不怕,師叔祖知道我朽木不可雕后就會放棄我啦!”
“等師叔祖全心全意去教師兄時,我就又可以躺著睡覺啦!嘿嘿嘿,就這么辦!”
這條路上的難民不多,三三兩兩的拖著沉重的步伐行進著。
他們看到一頭白狼和一個女娃娃雖覺得驚奇,但是也提不起精神去關注。
只要這白狼不咬人,就與他們無關,狼肉雖饞人,但是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吃狼肉。
紫鳶把自己哄好后,就開始看道路兩邊的風景。
“夜雪,你看,那邊有個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遠處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倒在路邊,他的手向前伸著似乎想要抓著什么。
聞人夜雪慢步走到那人身前,狼爪輕輕一挑就把那人翻了個面。
那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嘴唇已經干裂,嘴里喃喃:“水。。。水。。?!薄?/p>
這是脫水昏迷了?
紫鳶呲溜滑下狼身,蹲在那男子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
伸手從男子懷中掏出水囊,感覺輕飄飄的,她打開塞子,倒了半天,一滴水都沒有出來。
紫鳶站起身子,踮起腳尖,道路前前后后看了個遍,沒見到一個人,她只能找夜雪商量。
“夜雪,這伯伯的水囊沒水…,我們去林子里找找水吧?這位伯伯要渴死了?!?/p>
聞人夜雪看她想救人,就低下身子示意她爬上來。
想救就救吧,救人不是壞事,只要不傷害到她自己,怎么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