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喬隱隱不安,攥了攥沖浪板。
極力保持著平靜,掛斷電話后道:“既然你爸爸有事,我們自己回去吧?!?/p>
回去的路上,顧承澤越發(fā)沉默。
保育員無論跟他說什么,他都沒回應。
就連謝南喬跟他說話,他也很敷衍。
“對了,過幾天你們學校搞活動,南喬阿姨可以騰時間出來陪你的?!敝x南喬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新學校的活動時間,主動表態(tài)道。
顧承澤一怔。
片刻道:“不用了,南喬阿姨?!?/p>
那天他想請媽媽去。
謝南喬臉上一陣扭曲,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嗯”了一聲,強撐著那份高冷表現(xiàn)得像不在意似的。
手里的方向盤卻越擰越緊!
顧殞到達基地時已經(jīng)半夜。
到了基地才意識到這個時間點時妃早就下班了。
除非特殊情況,她向來不主張員工加班。
整個基地黑沉沉一片。
那一片黑幕廣袤無邊,層層疊疊壓向他的胸口。
顧殞捂了捂胸口,總有不好的感情。
他打電話給時妃。
時妃沒接。
顧殞轉而打電話給徐凌峰。
“顧總大晚上打電話過來,有事?”徐凌峰的聲音冷冷的,出聲就表明了對他的不喜。
顧殞無心計較這些,深吸一口氣道:“徐總,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七八個月前,小妃身上有發(fā)生過什么重大事件?”
“比如說,生???”
徐凌峰呵一聲,“顧總,七八個月前小妃可是你老婆,你這個做丈夫的竟然問我這個局外人?”
這話比巴掌打在臉上還叫人難受。
顧殞早知道問這些一定會得到徐凌峰的奚落,低聲請求道:“請你,告訴我?!?/p>
“我偏不告訴你!”徐凌峰有意和顧殞唱反調。
“顧總,自己好好猜!”
啪,電話掛斷。
實在不是徐凌峰不想好好跟他說話,而是一想到時妃經(jīng)歷過的那些胸口就脹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