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會幫我?”瓦林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細縫,上下打量著對面安然自若的青年,擺明了不信任他。
這也不能怪瓦林疑心,畢竟自己三番五次去低聲下氣地勸說那位魔法師,都沒討到一點好,眼下這人突然主動來找自己,還說改主意了,愿意協(xié)同他,怎么看都像是個陷阱吧。
另外就是,旁邊那個礙眼的小子,一直狠瞪著他,讓人很不爽。
程西望不覺得他會拒絕,甚至把修玉推了出去:“你實在不信的話,我可以把他押在你那兒。”
冷不丁被送出去當?shù)盅何锲返男抻癖犞鴥芍豢ㄗ颂m大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瓦林則是嫌棄地揮了揮手,一口拒絕了這個提議:“你真是嫌我死得慢。”
杯中的茶水被飲盡,程西望懶得再和他磨嘰下去了,直接起身:“準備好了通知我?!?/p>
可謂是一點也沒考慮瓦林拒絕的可能性。
瓦林什么也沒見說,像是默認了他們的合作,目送他們離開。
這次的酒喝得并未盡興,瓦林很快就離開了,傀儡術(shù)的準備事宜很多,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看那群傻子們驚慌的模樣了。
“你是怎么想的?就這么答應(yīng)他了?你還沒告訴我呢,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事實上,這個問題,修玉來的時候就問了好幾遍了,可程西望壓根不打算回答他,說是告訴他就沒意思了。
“站著做,坐著做,躺著做,跪著做,愛怎么做怎么做,你就大度地把你的寶貝木頭劍貢獻出來就好了?!?/p>
程西望畫好傳送陣的圖案,注入魔力,摟著修玉的肩膀,把法陣外的他拽到自己身邊來,摸著自己的臉,自憐自艾起來:“至于我這個沒木頭劍重要的小魔法師,就不勞您費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修玉扭頭看他,氣惱地說:“喂,這事兒不是翻篇了嗎?怎么還提!當然是你最重要了!”
等包裹著他們的法陣光芒逐漸消失,他才反應(yīng)過來,更生氣了:“你又轉(zhuǎn)移話題!”
已經(jīng)回到了高塔,程西望被他嘰嘰喳喳吵得頭疼,按著他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跟他承諾:“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死的,要是食言,就讓我原地去世?!?/p>
修玉呆了一兩秒后,是爆發(fā)的怒吼:“你擱這兒疊死亡buff呢?”
“好了,翻篇了”,程西望用手堵住修玉喋喋不休的嘴,對他眨了眨眼睛,“我們?nèi)プ鳇c戀人該做的事,好不好?”
修玉的眼神明顯是不贊同的,還想再說點什么,但視線觸及程西望清澈的眼睛后,選擇不掃興地點了點頭。
反正以后他還會繼續(xù)問的。
但他忘了自己的本質(zhì)是向日葵,屬于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類型,偏偏一高興又沒什么腦子,全他爹的給忘干凈了。
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心眼子全拿去結(jié)葵花籽了。
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還是朵沒經(jīng)歷過暴風(fēng)雨洗禮的向日葵,天真點、樂觀點、唧唧向上點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