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已昏迷的第十二天,宋晏辭在去給閆利民匯報工作進展的時侯因為過度勞累倒在了辦公室。
江克和江禮將人扛回家,宋晏辭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醒來,宋晏辭就說他要去西寧。
“哥,那你帶上我?!苯Y搶先說,“我陪你去?!?/p>
江克緊接著說:“他不會照顧人,你帶上我更保險。”
宋晏辭搓了搓臉,睡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舌頭苦嘴巴干,迫切地需要一個熱水澡讓他清醒過來。
“誰都不帶,我自已去?!彼崎_江克和江禮,“等顧已醒了我再帶你們去?!?/p>
江克和江禮站在浴室外面面相覷,江克說:“阿禮,不能讓他一個人。”
江禮點頭:“總得有個人看著他。
等宋晏辭洗完澡出來的時侯,江克和江禮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箱。
“哥,你帶上這個?!苯Y把宋晏辭拉到一旁:“干爹說了,窮家富路,我也沒別的,這點金子你拿著,手里有錢去哪兒都有底氣?!?/p>
宋晏辭無奈地看著他:“江禮,我看起來很窮嗎?”
江克拿著個鏡子過來,懟在宋晏辭眼前:“你自已看吧,你現(xiàn)在也就比流浪漢稍微好點?!?/p>
宋晏辭看到鏡子里的自已,無精打采,雙頰凹陷,黑眼圈明顯,剛才出來的時侯撕了嘴上的死皮,這會兒他嘴上還流著血。
“你這樣去西寧,缺氧怎么辦?”江克又說。
宋晏辭這些天太忙了,要忙著收尾,整理相關證據(jù),讓各種報告開各種會,擠出來的那點時間他都在醫(yī)院,明明該抓的人都抓了,可他卻比以前更忙了。
“我心里有數(shù)。”宋晏辭拿過行李箱。
“票呢?”江克又問,“你訂票沒有?”
“洗澡之前定了,兩小時后的飛機?!?/p>
江克嘆了口氣:“行,那我送你去機場。”
江禮眼疾手快把那一把金子塞宋晏辭兜里:“那我也一起。”
最后去西寧的除了宋晏辭,還有個死乞白賴臨時上了飛機的江禮。
“哥,我們都放心不下你?!?/p>
江禮最近仿佛遺傳了戚銘的哭哭唧唧,他癟著嘴,“我人都上來了哥,你總不能把我踹下去吧,你現(xiàn)在跟缺了根弦似的,必須有人跟著。”
宋晏辭沉默了好一會兒,拉開眼罩問:“你說我缺根弦?”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說法不太準確,應該是失了點魂。”江禮說。
對他這個精心策劃的笑話,宋晏辭實在提不起興致。
江禮嘆了口氣,他說:“晏哥,嫂子一定很快就醒了,真的,我昨晚都夢到我爸給我托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