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晨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時,肖斌的手指正掐著我的腰,把我死死按在身下。他今天格外兇狠,像是要把我釘進床墊里一樣。
肖斌的手指在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劃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痕跡,像一滴熱水落在雪地上,瞬間燒出一個小小的洞。
我咬著下唇,指甲陷入他肩膀的肌肉里,留下月牙形的紅印。
專心點。他咬著我耳垂低笑,膝蓋頂開我試圖合攏的雙腿。床頭柜擺著半杯喝剩的香檳,氣泡早已死絕,就像我此刻被碾碎的抵抗。
窗外是上海特有的冬日陽光,蒼白得像是被水洗過,透過半拉上的窗簾斑駁地灑在我們交疊的身體上。
空調(diào)呼呼地送出暖風(fēng),卻驅(qū)散不了皮膚上不斷沁出的細(xì)小汗珠。
我們在他家二樓的臥室里,大年三十的上午,整棟房子彌漫著年夜飯準(zhǔn)備中的香味。
肖斌的牙齒輕輕叼住我的鎖骨,我差點驚叫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那是他每次在床上掌控我時特有的神情——平日里溫和有禮的律師面具完全卸下,只剩下原始的占有欲。
小野貓,他低聲笑著,手指滑過我已經(jīng)濕透的褶皺,今天特別敏感?
我沒法回答,因為他的拇指正準(zhǔn)確地按在那個點上,我的大腦瞬間被炸成一片空白。
五年前之軒離開后,是肖斌用這種方式讓我重新感受到活著的滋味。
他太了解我的身體了,比任何人都了解。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刺耳地劃破房間里的喘息聲。我條件反射地想伸手去拿,卻被肖斌一把按住手腕。
別管它。他命令道,同時腰猛地向前一頂,我立刻像被釘住的蝴蝶一般顫抖起來。
鈴聲固執(zhí)地響著,我掙扎著側(cè)頭瞥了一眼屏幕——林之軒三個字在閃爍。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然攥緊,血液沖上耳膜,轟鳴聲中肖斌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肖斌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他。
誰的電話能讓你分心?他的聲音仍帶著情欲的沙啞,但眼神已冷了下來。
我的指甲陷進他肩膀,他卻故意放慢動作,折磨般一寸寸退出又進入,逼我在這酷刑般的快感中坦白。
屏幕上的名字跳出來時,他呼吸一滯——隨即笑了,那種讓我脊椎發(fā)涼的笑。
接啊,讓他聽聽你怎么叫的。他滑動接聽鍵后將它貼在我耳邊,同時惡意地向前一頂。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沒發(fā)出聲音。
之薇。電話那頭的聲音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我的心臟。
還是那樣,每個音節(jié)都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冷靜克制,卻又帶著只有我才能察覺的細(xì)微溫度差異。
我香港轉(zhuǎn)機,下午三點到浦東。爸媽讓我告訴你一聲。
肖斌的手指突然插入我的發(fā)間,下身開始以一種近乎殘忍的節(jié)奏抽送。我的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