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商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地抬起右手,用力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那力道之大,甚至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鞍パ?!我真是糊涂?。 彼没诓灰训亟腥碌?,“對啊!又不是只有執(zhí)刃才有資格去那里啊!我怎么就死腦筋,只從女子的視角去考慮問題呢?咱們宮門的男子可都是必須得參加三域試煉的呀!”
說時遲那時快,宮尚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緊緊拉住宮祁商的手腕,將其手臂硬生生扯到眼前。當看到宮祁商那白皙光潔的腦門上已經(jīng)泛起了一片微紅時,他的心瞬間揪成了一團。
宮尚角滿眼疼惜地注視著宮祁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那塊泛紅的地方,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你到底想到什么了?無論是什么,也不能這么對自己啊!”
就在這時,一直低垂著頭的宮祁商忽然毫無征兆地抬起了腦袋,而此刻,宮尚角正彎下腰來,湊近宮祁商的額頭吹氣,兩人的目光就這樣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時間似乎也停止了流逝。四目相對之下,宮祁商清晰地捕捉到了宮尚角眼中那濃濃的關(guān)切之情,而這份溫暖與關(guān)懷,就像冬日里的一縷陽光,直直照進了他的心底深處。
一時間,那曖昧的氣息仿佛化作了無形的觸手,緩緩地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宮尚角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了那晚的夢境,那個如夢似幻、令人心馳神往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此刻,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鎖定在了眼前那張粉嫩欲滴的嘴唇上。
不知不覺間,宮尚角像是失去了自我控制,身體竟不受使喚地一點一點向著那誘人的紅唇靠近。。。。。。而宮祁商則瞪大了眼睛,眼看著宮尚角的臉龐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
就在宮祁商想要偏過頭去躲避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尖銳的叫喊打破了這即將一觸即發(fā)的局面:“你們在干什么?”
原來是宮遠徵進來尋找宮祁商。由于門口沒有守衛(wèi)阻攔,他便徑直走了進來。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令他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的畫面。剎那間,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撕裂成了兩半,鮮血淋漓。
宮尚角和宮祁商兩人驚慌失措地迅速分開,動作顯得有些狼狽不堪。宮祁商手忙腳亂地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裳,強裝鎮(zhèn)定地對著宮遠徵說道:“哦,遠徵來了呀,沒什么大事兒,剛才我的額頭不小心撞了一下,尚角哥哥只是好心幫我查看而已?!?/p>
宮遠徵聽聞宮祁商受了傷,心中的疑慮瞬間被擔憂所取代。他顧不上再去糾纏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急忙快步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受傷了?嚴不嚴重?。靠熳屛铱纯?!”說話間,宮遠徵伸出手來,作勢要查看宮祁商的傷勢,但宮祁商卻靈活地一閃身,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宮祁商面色一正,聲音也變得沉穩(wěn)起來:“好了,遠徴,我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倒是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只見宮遠徴小心翼翼地從胸前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黑色瓷瓶,那瓶子在他手中仿佛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隨后,他緩緩地將其遞到宮祁商面前,輕聲說道:“喏,阿祁,這便是散攻粉,此藥無色無味,令人難以察覺。只要服下之后,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藥力發(fā)作,且藥效可持續(xù)整整十二個時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