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三載,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是蕭策的珍寶,被他如珠似玉捧在手心。
我也曾這樣以為。
直到他領兵回京,帶著懷胎三月的表妹逼我下堂。
“阿蠻懷了我的孩子,按照律法當給名分,可她不愿做妾,我也不愿委屈了她,你既無德無能,便自請下堂,成了我和阿蠻。”蕭策語氣輕蔑。
表妹挺著肚子嬌弱的靠在他身上,“姐姐霸占了將軍夫人的位置這么久,是該換我來了?!?/p>
我氣極反笑,這對狗男女真以為我御賜的封號是擺設嗎?
“下堂?”我盯著他盔甲上未擦凈的血漬,眼中的期待化為冷漠,“蕭策,我們成婚三年,你出征前答應過我什么?”
他避開我的目光:“情況不同了。阿蠻在軍營數(shù)次救我,這份情不能負。你若不愿走,便與她同府,讓她做平妻。”
“姐姐見諒?!迸赃叺牧中U突然開口,端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細弱卻帶著刺,“阿蠻并非有意搶占姐姐的位置,姐姐是侯府小姐,自然金貴。只是我腹中畢竟是將軍的骨肉,總不能無名無分”
“閉嘴!”我厲聲打斷她,轉(zhuǎn)向蕭策,“蕭策,你是否忘記,當初是我父親當年將你從罪臣之子提拔起來,是我陪你從偏院住到將軍府,如今你便是這樣回報我家的?”
我本以為他會感念我家恩情,可未想到,他卻猛地拍桌:“沈晚意!別拿你父親壓我!如今我是鎮(zhèn)國將軍,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仰仗侯府的蕭策!”
“那些所謂的恩情,不過都是你家為了尋一人攀附!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不曾想他竟然是這樣看待那我家的。
倒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逆境如恩重似山,順境如恥辱囂喧。
他現(xiàn)在有權有勢,自是不愿再被提及那段過往。
既如此,我也無需再念及過往種種,心慈手軟了。
這時管家匆匆進來,手里捧著個藥碗:“將軍,這是給表小姐熬的安胎藥?!?/p>
林蠻接過藥碗時,袖口上卷,露出手腕上的淺疤。
這傷疤我記得她小時候摔在石階上,疤痕該在左邊才對。
“你的傷怎么換了位置?”我追問。
林蠻手一抖,藥汁灑在袖口。
蕭策立刻擋在她身前:“你又要想做什么?阿蠻受的苦還不夠多?”
“你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見他如此,我只冷冷掃了一眼,閉嘴不言。
卻被他當作妥協(xié)。
當晚,我就被趕去了西跨院,蕭策則是帶著林蠻住進了我們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