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元坐在部-隊辦公室里,手里捏著許千慧發(fā)來的離婚申請,指節(jié)都泛了白。
上級剛找他談過話,語氣里滿是惋惜,事情鬧到這一步,這婚離的,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
“行,我同意離婚?!鳖櫇稍钗豢跉?,聲音啞得厲害。
消息傳到許千慧耳朵里時,她正在公司整理草藥賬本。
聽到顧澤元同意離婚,她心里沒松快,反倒揪得更緊。
軍婚想要離婚沒那么簡單。
果然,沒幾天,兩個穿軍裝的人就找到了公司,說是來做審查的。
他們坐在辦公室里,問了許千慧一堆問題,從怎么認識顧澤元,到為什么要離婚,連開公司的細節(jié)都問得清清楚楚。
許千慧沒藏著掖著,把顧澤元不讓她開公司、兩人談崩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末了,她補充道:“我不是故意違反規(guī)定,只是想有份自己的營生?!?/p>
審查的人沒多說,只是點點頭,讓她等著結(jié)果。
許千慧心里七上八下的,既盼著快點拿到離婚證,又怕公司出岔子。
沒過多久,一紙文件就送到了公司,是專門寄給公司的。
何文淵先拿到的,他拆開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趕緊拿著文件去找許千慧。
“你看這個?!焙挝臏Y把文件遞過去,語氣里滿是唏噓。
“上面說,公司得暫時歇業(yè),拿到離婚證才能重新開業(yè),不然就無限期停業(yè)。”
許千慧接過文件,手指劃過“無限期停業(yè)”幾個字,心里像被澆了盆冷水。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里的失落:“知道了,歇就歇吧,正好讓大家歇歇?!?/p>
“可不是嘛?!焙挝臏Y嘆了口氣,又勉強笑了笑。
何文淵語氣故作輕松地說:“咱們剛開業(yè)沒幾天,大家伙兒天天連軸轉(zhuǎn),正好趁這功夫歇一歇,我還能帶著他們學(xué)學(xué)種植知識?!?/p>
許千慧點了點頭,心里卻沒那么輕松。
末了,何文淵倒是感覺有些奇怪:“不對呀,你就離個婚而已,怎么害得公司差點被封了?還是說咱們在不知不覺中又踩到了什么紅線?”
她抬頭看向何文淵,心里有點愧疚:“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我是軍嫂,我丈夫是軍人?!?/p>
何文淵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圓:“軍嫂?你丈夫是軍人?我咋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跟任何人說過?!痹S千慧小聲說。
何文淵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拍了拍大腿:“怪不得你身手那么好!上次你跟牛哞幫幫主單挑,那動作,干凈利落,原來是跟軍人學(xué)的!”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弟兄們耳朵里。
大家正坐在院子里收拾草藥,一聽許千慧是軍嫂,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