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

眼神空洞下意識地擋在我身前，警惕地看著他：

“顧先生，你來做什么？”

顧行舟沒有看陸彥庭，目光死死膠著在我臉上。

那眼神復雜得讓我有些看不懂。

有怨恨，有不甘，更多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我……我是來……求你……”

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語氣平靜，“我們之間，再無可能?！?/p>

10

“我知道……我知道……”

顧行舟突然凄慘地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滾落下來。

“我知道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他猛地推開攙扶她的人，踉蹌著向前幾步。

然后“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我面前。

“如煙……我這一生，都活在病痛和恐懼里……我怕死……我真的怕死……”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無盡的悲哀。

“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我把你推開，卻也把自己推向深淵……”

他抬起頭，那雙曾經(jīng)盛滿怨恨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秦如煙，你贏了……你徹底贏了……”

他慢慢從懷里摸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陸彥庭臉色一變：“顧行舟，你想干什么？！”

我按住陸彥庭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顧行舟看著我，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