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上來打了個哈欠,余迢讓他們都出去了。隨后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回復了任張前不久給他發(fā)的短信。
任張說自己想逃到國外。
[后天晚上,我會把現(xiàn)金給你,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作者有話說】
余迢:開始打破冷戰(zhàn)的僵局(xiong有成竹路款冬:自我調(diào)節(jié)進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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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屋及烏
33狼狗時分,路款冬在路庭和那了解基本情況,忙活了小半月的項目泡湯,心里有些許不甘,但更快的,被某種焦急的情緒蓋過,填滿。
這本不符合他野心勃勃、睚眥必報的性格,只是路款冬接到楚瑞的電話,想來是調(diào)查有了進度,權(quán)衡之下,路款冬覺得后者更為重要,從而將“路晚搶走他的合作”拋之腦后。
“這是你要的‘第一’?!睍績?nèi),壁爐的火光映在路款冬透明鏡片,被楚瑞扔過來的手機擋住了一瞬的光,楚瑞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抬起一只腿置在另一邊的大腿,語氣從容。
路款冬垂著頭查閱,他低頭的時候,暖黃燈從頭頂傾斜而下,依次在他的眼睫、挺鼻、嘴唇勾勒出一條分明的輪廓線條,給人一種溫柔親和的錯覺。
可偏偏人都有嘴,路款冬不咸不淡地開口:“你這個效率,我都快要忘了這回事。”
忘掉是不太可能,隔斷時間就會去問一下進度,這明顯是在陰陽怪氣。
“說了忙?!背鹧院喴赓W,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輕輕蹙眉,不引人察覺。
他和路款冬表面上是上下級關(guān)系,實際上楚瑞我行我素慣了,向來不會考慮會不會得罪甲方這種事,處得久了,倒更像朋友。
“余迢那晚去了墓地?”路款冬沒在意楚瑞的說話態(tài)度,邊看視頻邊問,“那他一身的傷是鬼打的?”
“你別急行么,”楚瑞身子微微向前傾,指尖點在屏幕上,“我看了監(jiān)控,那天去墓園的一共只有五個人,其中有三個人是一家人,只剩下余迢,和——”
輕抬指尖,將視頻進度條往前拉,“這個男人?!?/p>
畫面定格,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我又把那天前半個月的監(jiān)控都看了一遍,他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幾乎是每天都來,而在余迢去過之后,沒再露過相?!?/p>
“他叫任張,在外面欠了不少錢。”
楚瑞今天心情似乎不好,順嘴將路款冬方才的陰陽怪氣還了回去:“你不會連給自己夫人的零花錢都沒了吧?不然怎么余迢被勒索的時候連幾百萬都拿不出來,那我要好好考慮是否繼續(xù)為你辦事了?!?/p>
把楚瑞言外之意的邏輯理順——任張并不知道余迢的行程,是故意在蹲點等人。而余迢,長期受到這個男人的勒索。
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心臟像變皺的一張紙。
楚瑞放松地盯著路款冬看了一會,忽而笑了:“沒其他要問的了?”
路款冬從某種莫名的酸澀里回神:“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