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天跪地單手抱著昏迷不醒的沈硯之,一臉愁容的看著眼前的僵局。
“公主,您要三思啊,雖然張將軍做的不對,但目前的局勢上還需要張將軍去邊境御敵,所以”
胡正天身為朝中大臣還是保持著理智的,不管什么問題都會從大局上考慮。可趙靈溪怎么會不知這些淺層的道理,她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張辰肩負著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保家護國的職責(zé),可自己的父皇在朝中卻偏向依賴文臣。這樣就導(dǎo)致文武大臣的矛盾加深,隔閡更大這也是為什么這張辰對胡正天說的話不管不顧,甚至還有戲耍和嘲諷的成分在里面。
“胡大人,你看看小郎君如何了,有沒有受傷!”
胡正天只會治國,查案,他哪里會這些救人的辦法。不過他之前和沈硯之在聊天的時候聽他教過自己應(yīng)急救人的法子,不過說了很多都被他就著酒喝進肚了,只記得一個遇到昏迷不醒的人就用大拇指使勁按住人中。
“喂,臭小子!這是你教我的招啊,你可要趕緊醒過來啊!”胡正天皺著眉不停的呼喚著他。
而趙靈溪一會兒擔(dān)憂的看向沈硯之,一會兒又冷冰冰的看向張辰,手中那把利劍還依舊貼在他的脖頸處,嚇得他不敢動一下。在胡正天按壓人中許久時,沈硯之反吸了一口氣,雙眼的也睜開了。
“小郎君?。。 笨吹缴虺幹K醒,趙靈溪扔下手里的劍沖了過來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肚子疼還是哪里疼?”
沈硯之先是用力咳嗽了幾聲,強忍著腹部的劇痛睜開雙眼,這時候他的眉毛已經(jīng)擰成一個疙瘩,嘴里不停的呻吟著,
“臥槽我的肚子好痛啊,為什么突然打我啊,還這么用力打我”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蜷縮。
趙靈溪和胡正天焦急的看著他,尤其是趙靈溪滿眼的心疼,她們兩個想著要為他做些什么但是自己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只能再言語上安慰他。
“小郎君,我?guī)闳フ依芍?!”趙靈溪一邊說著一邊回頭死死的盯著跪地不起的張辰,語氣中充滿著殺氣,“你這個仇我替你報!”
說罷,二人就要架起沈硯之帶他離開義莊,正巧趙靈溪的馬車也在附近可以喚人去喊,不過沈硯之心里清楚這黑石鎮(zhèn)里的郎中全都被王龐和師爺趕盡殺絕了,只剩三個老家伙現(xiàn)在還全都在衙門里看護那個王龐。
“別動我讓我平躺平躺”趙靈溪按他的要求把他放平,“趙公主,別去找了城鎮(zhèn)里的就剩三個郎中,現(xiàn)在都在府衙里了。你讓我平躺一會兒,緩一緩?!?/p>
此時的沈硯之說一句話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擠出,他自己是醫(yī)生心里清楚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怎么辦,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觀察休息。等待十五分鐘之后癥狀有沒有緩解
趙靈溪松開他的手,起身一腳踹倒剛才把刀架在沈硯之脖子上的其中一個士兵,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現(xiàn)在立刻滾去前街的客棧,把本宮的隨身侍女還有馬車都喊過來!但凡耽誤直接砍了你!”
“是是是?。?!”士兵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嗖的一下就跑出義莊大門。
此時還在跪地不起的張辰也看向這邊,他對眼前這個穿著打扮簡陋的下等賤民充滿好奇,他不清楚之前那個高冷的公主為何對他如此上心,甚至?xí)榱怂铧c殺掉自己。
“公主?!焙炜聪蜈w靈溪,“公主不如先讓張將軍和士兵都先起來吧,這臭小子也醒了。等您的馬車到了咱們拉著他去隔壁鎮(zhèn)子上找好一點的郎中。”
趙靈溪回頭瞅著跪地低頭的張辰,她實在是心中怒火難消,兩個大步過去上來抬腿就是一記側(cè)鞭腿直接把張辰踢翻在地,剩余的士兵全都低頭不敢抬眼看,光是聽將軍的聲音就渾身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