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聲音顫-抖地說:
“杳杳,你可以說話了?”
“如果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我道歉,但是不要拿領證開玩笑好不好?”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許如煙楚楚可憐的聲音:
“思源哥,白跑一趟不如我也帶好了證件的?!?/p>
在我掛斷電話前,依稀聽到卞思源的怒罵:
“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杳杳怎么會對我生氣?”
我將電話卡從手機里拔出,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就像把這段過去的感情丟了進去。
卞思源,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
7
五個月后,我成功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為岑聽白。
女兒很快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
家里離學校很近,我像往常那樣牽著女兒的手走著去學校。
忽然路邊傳來巨大的剎車聲,一道人影從車里飛奔出來。
“杳杳,我真的找了你好久?!?/p>
“我只知道你來了這座城市,但是又找不到你,只能每天開著車在路上亂轉,希望可以偶遇你。”
是熟悉的卞思源的聲音。
他顫-抖著蹲下,眼中滿是悔恨。
我下意識地抱起女兒就想往回走,卻被他攔住。
“卞思源,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放下嗎?”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只有厭煩。
“杳杳你的眼睛看起來好多了!”
“你消失之后我一直在擔心,你因為看不見了之后一個人肯定生活很困難吧?!?/p>
我憤怒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你以為我眼睛好了點,過去的傷害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其實剛開始確實有點不適應,但是來了a市后,立馬找醫(yī)院做了眼角膜修復手術,除了畏光和容易流淚的毛病,已經幾乎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他忽的看到女兒那與他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