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個月的精心籌備,在各方的鼎力支持與配合下,席寧學院的學術(shù)研討會圓滿落下了帷幕。
作為主辦方,席寧自然留下來打掃會場,將桌椅歸位。程雋在與其他學院的老師寒暄時,不經(jīng)意間抬眼,看到了席寧正自來熟地指揮一個男生搬桌子。那個男生,他看著眼熟,在腦海里迅速搜索了一番,竟然是“自留款”!
顧清順著程雋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席寧和那位男生的互動。她笑了,露出了一副“我懂”的姨母笑。其他學院的年輕老師因為這次合作,私下里也和席寧打成一片,他們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顧清:“那個是不是席寧的小男友???”
顧清眉眼彎彎:“是也不意外吧。我們席寧那么聰明漂亮,誰會不喜歡?我之前還擔心她受情傷太重,走不出來呢。兩個人要是真成了,也算是郎才女貌,顏值和學歷都在線,以后生的小孩肯定又聰明又可愛?!?/p>
年輕老師們一陣哄笑,打趣顧清天天磕學生的cp,自己怎么還不找。程雋一如既往地掛著淡淡的微笑,以示合群,但從不發(fā)表意見,只是偶爾瞥一眼席寧和男生的方向,目光深邃。
院長對活動效果非常滿意,大手一揮,特批了一筆活動經(jīng)費,讓顧清和席寧組織一次學院聚餐。
為了通知到所有人,需要拉微信群。席寧硬著頭皮再次去找程雋要微信。她組織了半天語言,強調(diào)這次是“院長特批”,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沒有任何“私心”,也“絕不會打擾他”。
出乎意料的是,她還沒說完那一長串的借口,程雋就已經(jīng)答應了,并且爽快地加上了她的微信。
任務完成,席寧轉(zhuǎn)身就走?!白粤艨睢蹦猩匀坏亟舆^了她手上沉甸甸的麥克風和各種設(shè)備,陪著她一起去歸還。
程雋不得不承認,兩個人走在一起的場景,確實非常養(yǎng)眼。更讓他佩服的是席寧,談戀愛也和辦活動一樣雷厲風行。他本以為她這兩個月光忙著籌備研討會了,沒想到還抽空把“自留款”給拿下了。這是否也意味著,她已經(jīng)徹底和前男友劃清了界限?
鬼使神差下,程雋點開了席寧的朋友圈,想要一探她在工作之外的生活。
席寧的朋友圈如同她本人一樣,充滿了陽光和明媚。每一張live照片背后,程雋仿佛都能清晰地捕捉到她爽朗的笑聲,那種笑聲是他從未當面聽過的。他猜測,也許是第一次見面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朋友圈里竟然一張“自留款”的照片都沒有。席寧沒有官宣?還是說他們根本還沒有在一起?可那兩人之間那種毫不設(shè)防的熟稔,又怎么會是假的?程雋的眉頭微微皺起,內(nèi)心升起一絲疑惑與不解。
席寧第一次遇到顧時嶼,是在網(wǎng)球社團的迎新現(xiàn)場。盡管已經(jīng)參加了四年的迎新活動,但她還是堅持每年都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活動或新社團。
彼時,她已經(jīng)單身小半年,正處于情感的空窗期。好不容易對程雋有了點感覺,卻發(fā)現(xiàn)他是個生人勿近的“萬年冰山”,而且,顧清下載他畢業(yè)論文時,在致謝里看到的那句“感謝我的妻子許知意這么多的愛護和照顧…”,顧清隨手截圖發(fā)給了她,徹底澆滅了席寧融化“冰山”的雄心壯志。
高中時學了小半年網(wǎng)球的席寧,決定重新拿起球拍,毅然決然地報名了顧時嶼所在的網(wǎng)球社團。在掃二維碼填表時,她在年級一欄沒有找到“博士”選項,于是抬頭詢問社團成員該如何填寫。
她抬頭時,正好看到顧時嶼正認真地看著她,眼神里仿佛帶著一種“怕kpi跑了”的謹慎。顧時嶼笑著開口:“你也是博士生啊,好巧。很少有博士生還參加社團的?!毕瘜幰残α?,反問道:“你也是博士生?你不也在參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