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顏色的盛安,最終沒能等到補償。
徐瑾年的按揉手法很有技巧,盛安腰側(cè)的脹痛漸漸減輕,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睡得香甜。
打架也是很累人的。
徐瑾年拉過被子輕輕給盛安蓋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
徐瑾年來到徐成林的房間,見老父親光著上半身,正反手艱難的給后背涂抹藥油,他走過去接過藥油幫老父親。
見后背、前胸和胳膊有多處淤青,徐瑾年十分欠打的說道:“收拾幾個老頭子如此費勁,看來您是真的老了。”
徐成林一聽,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個兔崽子說什么呢?信不信老子還能上山打野豬?”
之前病得快死了,徐成林不服老不行。如今病愈沒有落下后遺癥,他覺得自己又行了,哪會愿意被人嘲笑。
就算嘲笑的人是從小養(yǎng)大的兒子也不行。
“嗯,打那些剛出生的野豬崽?!?/p>
徐瑾年繼續(xù)氣死人不償命,突然加重掌心的力道。
“哎呦——你個兔崽子輕一些!”
徐成林痛得齜牙咧嘴,狠狠地瞪了眼不孝子:“這些年老子沒揍你,你是不是皮癢了?”
徐瑾年又是一記重力,臉色冷語氣更冷:“知道疼,怎么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體?而且你還連累了安安?!?/p>
正要好好跟兒子理論的徐成林,頓時像一個被戳破的皮球,面色訕訕聲音都低了好幾分:“這次是爹不好,爹不該讓安安摻和進來?!?/p>
說到底是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齟齬,哪怕打成狗腦子也不該牽連到安安。
幸好那幫人戰(zhàn)斗力不行,安安沒有吃大虧,不然有個三長兩短,他怎么跟兒子、跟親家叔嬸交代?
徐成林越想越后怕,腆著臉一臉討好的哄兒子:“爹保證沒有下次,回頭就給徐老三一家套麻袋,給安安出一口惡氣?!?/p>
特別是馬大花那個女人,先是企圖給安安潑臟水,后面偷襲踹上安安,最欠收拾的就是她了。
“記住您說的話,下不為例?!?/p>
徐瑾年輕飄飄地瞥了眼老父親,手上的力道放松幾分,不輕不重剛剛好。
徐成林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很想抽這逆子幾巴掌,再給自己來兩下。
明明他是當(dāng)?shù)?,怎么在這個逆子跟前,他反倒像孫子?
在墳地里打架時,兒媳婦打得挺開心的,那雙大眼睛亮得驚人,別以為他沒有看到。
徐成林心里憋屈又委屈,沖徐瑾年冷冷一哼,撇開臉不跟他說話。
徐瑾年的眼里閃過一絲無奈,語氣放緩了幾分:“爹,兒子是擔(dān)心您,不想看到您受傷?!?/p>
徐成林沒有回頭,哼得更大聲,像個老小孩。
看著別扭的老父親,徐瑾年忍住笑,好聲好氣地繼續(xù)哄道:“雙拳難敵四手,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將來我和安安的孩子見不到爺爺該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