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內(nèi)里是個成年人,短暫的情緒脫韁后,就恢復了理智。
看著眼前面露擔憂的男人,盛安不由得回想起昨日的一夜荒唐,老牛吃嫩草的她罕見的老臉一紅。
暗暗唾棄自己“造孽”,盛安一把拍開腰間的手:
“都怪你,昨晚我哭著求饒,你都不肯停下,害得我睡著后就做噩夢,直接給嚇醒了。”
原主和徐瑾年婚前才見過兩三次,彼此之間并不熟悉,且原主性格率真,與盛安年少時一樣,盛安不擔心徐瑾年起疑。
果然,這番直白大膽的話一出,徐瑾年臊的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一股看不見的熱氣直沖頭頂,他清俊的臉越來越紅,睫毛輕顫避開盛安調(diào)笑的目光:
“是為夫的不是,請娘子見諒?!?/p>
噗——
盛安忍不住笑出聲。
這小子也太呆了,呆得讓人更想欺負怎么辦?
只是現(xiàn)在盛安心里亂糟糟,想一個人靜靜,于是不客氣地指揮徐瑾年:
“那你快去做早飯,我都餓得站不穩(wěn)了?!?/p>
徐瑾年微微松了口氣,臉上的熱意消退了些:
“娘子你且歇著,為夫這就去做飯,做好了再喚你起來?!?/p>
說罷,跟被狗攆似的,腳步匆匆地走了。
嘖,真純情啊!
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盛安心里嘖了一聲,身子往后一倒,像只犯懶的貓攤在床上一動不動。
眼珠子轉動幾下,側頭看向敞開一角的窗戶,外面的日頭已經(jīng)高高升起。
正值初夏時節(jié),天亮的早。
在床上滾了幾圈,盛安沒能醞釀出睡意,便爬起來穿上鞋子,步伐不太自然地走到梳妝臺前。
揉了揉仿佛被掏空的老腰,小心眼的盛安暗暗記了徐瑾年一筆。
這家伙的技術水平,簡直是外賣員敲門——菜到家了。
不過……體力還行,咳咳!
盛安揉了揉發(fā)燙的臉頰,眸光一轉看向銅鏡,就與鏡子里的一雙明眸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