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條路?”
張無德的兵奴牌,在何鑫兩人眼里,蘊含著不同的信息。
他們幾乎是在看到兵奴牌的一瞬間就把張無德的背景猜了個七七八八。
“來邊防幾年了?”何鑫挑了挑眉,饒有趣味地問道。
“兩年?!睆垷o德老實回道。
“余燼階武夫,來邊防兩年,怎么著也能把這牌摘了啊?!?/p>
何鑫嘴角微微勾起,走到了張無德面前:“從都城來的……得罪哪個了?”
張無德沉默片刻道:“金雙貴。”
“哈哈哈哈哈哈。”何鑫突然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就是那個‘金龜婿’???”
“……”
這個刺耳的名稱在張無德耳邊再次響起時,他還是沒忍住緊緊握住了拳頭。
“???什么金龜婿?”儒雅男子似乎并沒有聽到過都城的閑話。
何鑫看了眼神色陰沉的張無德,莫名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為了你得罪金雙貴呢?”
張無德緩緩抬起頭:“張總督近來身體可還好?”
“什么張總督?哪個張總督?”何鑫聽到這名字愣了一下。
“張有為總督。”
何鑫神色微變:“你認識總督?”
突然,他好似意識到了什么,聲音顫抖:“等等,你也姓張……張總督是你?”
張無德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何鑫。
那眼神看得何鑫心頭一顫一顫的。
這份無聲的沉默,震耳欲聾。
何鑫咽了咽口水,緊鎖著眉頭,思索了許久,終于將思緒捋清楚了些:“我說呢……金雙貴沒殺你,原來是這樣啊?!?/p>
“原來是這樣……”何鑫額頭緩緩沁出點點汗珠,不停喃喃自語著。
他意識到,這件事的性質(zhì)突然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何鑫突然看向張無德輕聲道:“這件事,我不能立刻給你答復(fù),但是我可以做主讓你先進我的參軍親衛(wèi),但是兵奴牌,我還不能給你摘了?!?/p>
張無德聞言,思索了片刻后,點了點頭道:“勞煩何參了?!?/p>
“你直接去三參報道吧,我會打招呼的。”何鑫擺了擺手,隨即,滿懷心事地離開了。
儒雅男子深深地看了眼張無德后,也跟著何鑫離開了。
張無德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這才松了口氣,一口瘀血終于從嘴里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