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局一架殲-5，系統(tǒng)讓你魔改?。ǖ?頁）

龐清泉渾濁的瞳孔，映出杜宇澤那張年輕卻不該如此平靜的臉。

他沉默了半晌，像是在判斷某種威脅。

“鑰匙……”

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在我這兒，老李也有一套。”

一個剛報到的技術(shù)員，不問宿舍食堂，先問車間的鑰匙。

這不合規(guī)矩。

“跟我來?！?/p>

龐清泉掐滅旱煙，煙鍋在鞋底磕了磕，轉(zhuǎn)身走向廠房的黑暗深處。

他的背影佝僂，像被這空曠的廠房壓垮了脊梁。

杜宇澤跟上，腳步踩在積塵的水泥地上，一串腳印，像是在宣告領(lǐng)地的歸屬。

兩人穿過一排排沉睡的機床。

c620車床。

x62w萬能銑床。

z35搖臂鉆床。

這些鋼鐵巨獸，如今只是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最終，龐清泉停在廠房最深處。

那里停著一個被巨大帆布覆蓋的龐然大物。

“喏，就是這個?！?/p>

龐清泉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拍了拍帆布，震起的灰塵在光柱中翻滾。

“當年寶貝得很，現(xiàn)在，就是一堆占地方的廢鐵?！?/p>

他的語氣里沒有半分懷念，只剩下麻木的嘲弄。

“上面說要改造成教練機，項目搞了一半，頭兒調(diào)走了，經(jīng)費也斷了，人走茶涼?！?/p>

他吐了口唾沫。

“就剩下這么個鐵疙瘩，扔在這兒等報廢?！?/p>

杜宇澤的目光，穿透了那層骯臟的帆布。

殲-5。

共和國天空的第一代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