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窩在炕頭上,有些煩燥不安的扒拉著頭發(fā)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雞窩頭發(fā),竟然被人剪短了。
這些日子也沒有顧得上弄這個,冬天不咋剪頭,主要是沒有頭發(fā)會覺得很冷。
明明在醉酒之前,他的頭發(fā)還挺長的,都能扎得起來了。
平時戴著狗皮帽子,倒也看不太出來。
此時摸著這個寸頭,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正拿著一面鏡子打量著這個新造型時,房門被人輕輕的叩響。
“姐夫,你醒了沒?快開門??!”
是李知夏。
小丫頭來叫他吃中飯的。
沒有想到,一覺睡到大中午,這個真的破天荒的事情了。
他趕緊把臟褲子換上,然后胡亂塞到鋪蓋卷里,這才去把門打開。
“怎么是你來送飯?我去灶房吃也是一樣的,省得麻煩?!?/p>
林海把一個大碗接過。
還熱燙燙的,里面有雜糧飯,還有香噴噴的小炒肉,是他最愛吃的,聞起來就特別的香。
“姐夫,是二姐啦,她非要讓我端過來的,你就快趁熱吃了吧?!?/p>
小丫頭盤腿坐到炕上,撐著下巴看著林海。
林海也是真的很惡了,隨意洗漱了一下后,一邊扒拉著飯,一邊和李知夏打探起來。
“知夏,昨晚上……我喝醉了,是誰把我扶回來的?我沒干什么離譜的事情吧?”
他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酒品好不好。
上一世的時候,他哪有這種機(jī)會大酒大肉的,李巧云把持著家里,逢年過節(jié)他是連個酒腥味兒都聞不見。
那娘們兒不是好人,明明手中攢得有錢,卻寧愿拿去孝敬那姘頭,只能他吃那糊口的糟糠,干著牛馬的活,說不出來的慘字。
李知夏捂著嘴巴,笑得像個貓兒一樣。
“姐夫,昨晚上你可鬧騰啦,村里的人把你送回來時,一直在那里拳打腳踢的,還亂罵人吶!”
林海手中的筷子停頓下來,訕訕的道:“沒打到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