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ochao的前一秒總有一種失控感。
柳佳總是這樣覺得。
好像世界在她眼皮底下崩塌,好像全身的神經(jīng)都要斷裂,會不受控制地感到驚慌。
所以柳佳不喜歡ziwei,她喜歡和人zuoai。
至少和人zuoai的時候,gaochao的那個瞬間可以不自覺地去攀他,把他死命扣在懷里,去吸絞他有生命力的那根xingqi,做到徹底失神,然后再被對方隔著肌膚傳來的脈搏感喚醒。
她覺得那樣才像活著。
而之所以邀請前男友封野知和她做,也是因為覺得那樣才像活著。
她很壞,有時候愛在那人耳邊很刻意地喘,不經(jīng)意地夾腿讓他被激得迅速繳械。
但是他恢復(fù)得很快,shejing后檢查收拾完避孕套,埋怨的眼神一落到她身上,看著她光潔的身體立馬身下那根就又抬起頭來。
總是能折騰很久,折騰到很晚,所以她約他總是比約北澤彥的時候要早一個小時。
但是做完柳佳又會強行要求他離開。
封野知像怎么踹也踹不走的狗皮膏藥,做的時候莫名其妙在生氣,做完氣也沒消,自顧自生悶氣,但下次約他時間,他又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和他不像在zuoai,像在做恨。
沒有人忘記,也沒有人提起,五年前她們是如何用稚嫩的話語說愛,五年后又是如何假裝毫不在意地瞪視彼此泛上情動緋色的身體。
她絕對不讓他留下來。
如果他留下來,恨就會化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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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xué),你是喂貓社的社長?”高一的封野知在柳佳旁邊不動聲色地蹲下,午休的時間,只有她留在教學(xué)樓外面。
橘貓和玳瑁抬頭看了他一眼,竟然都沒被嚇跑。
柳佳反而被他嚇了一跳。
這人走路怎么沒聲音。
“是啊,同學(xué)。”她故作鎮(zhèn)定,沒轉(zhuǎn)過頭去和他對視。
這不明知故問。
她手里拿著貓條,身旁還有剛洗干凈的貓碗,懷里捧著好幾公斤重的貓糧袋。
喂貓社資金有限,貓糧只能買最便宜的大袋裝。分裝沒有地方放,野貓總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偷偷叼走,社員們只好每次扛著原袋到校門口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