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太過哀怨,蘇糖的視線在房間中轉了一圈,最后落在窗臺上那株盆栽上。
與之前在寧國公府上不同,盆栽的葉子已經(jīng)耷拉下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將被褥丟在床上,蘇糖快步走向盆栽:“你怎么變成這樣噦,你這是什么味道?!?/p>
同植物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對氣味異常敏感,這盆栽的味道可不算好聞。
得到蘇糖的異能滋養(yǎng),盆栽的枝干軟軟倒下去:“讓我死了吧,你記得要把我的尸體葬在你三哥的屋檐下,我要日日詛咒
哎哎哎,你干什么,我就是隨口說說,不是真的想死!”
被欺負了不能報復回去,難道說幾句話過過嘴癮也不行么。
為什么這么狠心的要抽走它的生機。
蘇糖原本就是做做樣子。
見盆栽不再念叨著要詛咒自己三哥,蘇糖收回異能,捏著鼻子蹲在盆栽前:“以后說話小心點,別說我家里人的不好,我不愛聽?!?/p>
隨后向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怎么回事,這才三天,怎么就憔悴成這樣?!?/p>
不行,味太大了!
盆栽依舊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還不都是你那個好三哥,每天晚上起來給我施肥,躲都躲不開。
他這個人實在太不講武德,我要是長了腿,早就跑了?!?/p>
當然,臨跑之前,還要抽那狗東西兩巴掌。
只是這話就沒必要讓小祖宗聽到了。
“施肥!”蘇糖眨眨眼睛:“這不挺好的”
等等!
蘇糖的身體下意識又退了一步:“我三哥從哪里弄來的肥料。”
盆栽的葉子蜷縮在一起,仿佛受了極大的侮辱:“大半夜的,連燈都不用點,你說他從哪里弄來的肥料。”
她可是被寧國公夫人嬌養(yǎng)長大的,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她、她死了算了!
想到那肥料的來源,蘇糖扭曲著一張臉:“行了,別這么不知好歹,我三哥也是為你好。
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味道,等下找個桶好好洗洗,回頭去我屋里住著就是?!?/p>
三哥是真沒有常識,這種小盆栽,哪能像他那么殘暴的施肥。
還好她來的早,不然這盆栽就真的死了。
知道自己在蘇糖這討不回公道,盆栽悶悶的應了一聲:“那你把我抱走?!?/p>
蘇糖伸了伸手,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理智:“我給你點異能,你自己跑去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