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喻顏在昏迷之前,眼眶紅紅的。
雖然有與雨水混著,他依舊能夠分辨出來,她哭了。
宋殊辦事很利索,不到十分鐘就回了電話過來。
“應總,我的人查到了一些眉目。喻小姐要租的房子被楚硯舟跟朋友動了手腳退租,她跟朋友找了六家酒店,全部都被拒絕了。喻小姐一個人拖著行李找了兩個小時住處也沒找到”
應梟擰著眉頭,幽冷的目光重新回到喻顏身上。
這段時間,她似乎清瘦了些。
先前暈倒之前,那雙蓄著淚的眸子里,空洞清冷,還有說不出的壓抑。
這些年,她只怕過的并不好。
“水”
喻顏發(fā)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的,喉嚨里也跟被火燎過似的,又干又痛。
她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睛,摸索著坐了起來。
一回頭,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
她連忙拿起來,一飲而盡。
因為喝的有些急了,水順著天鵝頸一路往下,打濕了胸前的白襯衫她也沒有察覺。
一杯水下肚,喉嚨里的痛感消失了大半。
之前頭暈腦脹想吐的感覺也沒有了,身體輕松了不少。
直到這個時候,喻顏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低調奢華的臥室里。
屋子里裝潢簡約,統(tǒng)一的黑灰色調。
就連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深灰色的。
她低頭嗅了嗅,一股略有些熟悉的氣息侵入鼻腔。
淡淡木質香,沉穩(wěn)到讓人安心。
好像是應梟身上的味道。
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