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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崩潰的樣子,沒有在我心里激起半分波瀾,甚至不如停車場角落滴水的聲音來得清晰。
我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出與我無關的滑稽劇。
直到他哭得抽噎,幾乎喘不上氣,我才輕輕調整了一下懷里兒子的睡姿,用襁褓的一角替他擋住地下車庫陰冷的風。
“顧晏塵?!?/p>
我開口,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環(huán)境里卻異常清楚。
“我吃的不是安眠藥,是葉酸?!?/p>
他猛地一僵,嚎哭聲戛然而止,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盛滿了茫然和錯愕。
我像是沒看到他的反應,繼續(xù)用一種陳述事實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解釋。
“備孕的基礎常識,你應該不懂吧。也對,畢竟你的心思都花在蘇媚兒身上了。”
我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至于忍受蘇媚兒的刁難”我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癱軟在地的狼狽模樣,“那是因為,我想親眼看看,一個自詡深情的男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所謂的摯愛被欺辱到什么地步?!?/p>
“事實證明,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沒用?!?/p>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精準的、淬了毒的刀,穩(wěn)穩(wěn)地扎進他搖搖欲墜的自尊心上。
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舊風箱般的聲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出售我的子
宮。我只是利用一個自大又愚蠢的蠢貨,為我死去的愛情,為我受盡折磨的弟弟,進行一場精準的復仇?!?/p>
“哦,對了?!蔽冶е⒆?,又朝他走近了一步,鞋尖幾乎要碰到他蜷縮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