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鳳棲年輕時候是這種個性,完全算是黑歷史了吧?莫潯合上日記,指腹摩挲著粗糙的書頁有些想笑,她可以確定自己真的挖到同事的墳了。
天機宗曾經(jīng)對玄天界的每一位仙尊都進行過深扒,自然也扒出來過鳳棲在凡間當皇帝的經(jīng)歷。
從日記中,她學到一個新詞兒——穿越。
確實貼切,很適合用來描述他們這種情況。
不過也可以看出,鳳棲跟自己不是從同一個世界過來的。
他在日記里寫的一些內(nèi)容,拆開看莫潯每個字都認識,但合在一起就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這本日記得好好收起來,之后去到玄天界,不管是賣給天機宗還是用來勒索鳳棲,都能大賺一筆。
離開的時候倒是沒有像進來時那么麻煩。
裝滿金銀財寶的墓室墻上貼心的開了一道門,啟動機關(guān),就能直接從門內(nèi)掉出去。
掉落的地點能不能讓人滿意就是另一說了。
‘嘩啦——’山間湍急的溪水中浮出一顆腦袋。
即便臉上亂七八糟的粘著頭發(fā),也仍然能看出是個面容精致的少女。
刺骨的山水像無數(shù)冰針扎進毛孔,莫潯伸手將頭發(fā)全部捋到腦后,費力撲到了岸邊。
緊閉雙眼,四肢死死纏在她身上的少年也跟著露出身形。
一陣寒風吹過,shi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帶著冰涼的黏膩感。
嚴重懷疑鳳棲為了防止有人把他的日記帶出去,專門把出口開在河里,來銷毀日記。
伸手確定一下日記的安危,莫潯才面無表情的去掰緊箍在自己腰間的手。
自通道滑出來被河水包圍的霎那,這家伙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往她身上爬。
雖然體型足夠清瘦,但不管怎么說都是個比她高出一頭還多的少年人,莫潯差點被拖著一起沉進河底。
身體恢復自由后,她一個翻身坐起來,毫不猶豫的甩了花滿一巴掌。
“咳咳···”少年蜷縮起顫抖的身體,咳出了幾口水,蒼白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醒醒,還沒死呢。
”莫潯不輕不重的又拍了幾下,濺起幾滴水花。
灌進去的水都差不多咳出來后花滿才緩緩睜開雙眼,shi漉漉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眼神有些茫然看過去。
少女逆著光坐在他身旁,本就漆黑的眼瞳沒有一絲光亮,長睫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水珠順著額前發(fā)絲滴落,沿著臉頰匯聚在下巴上要落不落的,在橘色的夕陽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他一時有些愣神。
入冬的寒風刮在身上,花滿瞬間清醒,喉結(jié)滾動幾下,干澀的喉嚨立刻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咳···謝謝。
”他聲音極度嘶啞,唇色泛白:“我當了瘸子后從沒下過水,拖累你了,抱歉。
”莫潯正在擰衣擺上的水,她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拖累了,畢竟當過一百多年的冤大頭,被連累的次數(shù)早就數(shù)不清了,對她來說這不過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日行一善而已。
“你還是先想怎么離開這里吧,以現(xiàn)在的天氣,到晚上你可能會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