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他愿意放過伯尼斯。
“你想救被秘密警察抓走的同伴吧?我們的人早已混入了保安局中,只要你和我們合作,你可以獲得從內(nèi)部將他們瓦解的機會。愿意的話等他回來,你出來鬧事被他抓走,我們的人會在保安局內(nèi)接應(yīng)你,你不會在拷問室里待太久。”
以犯人的身份被抓到保安局,四周都是秘密警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選擇使用炸彈抑或者毒氣,施貪婪的禿鷲以懲罰,狠狠打官方臉。
“你覺得這就能說服我嗎。”
“不行也無所謂,反正他足夠信任我。”
比利看似無動于衷,但伯尼斯也沒給他選擇的機會。在比利打算結(jié)果掉她的那刻伯尼斯爆發(fā)出尖銳的叫聲,險之又險地躲過匕首,順手打碎了旁桌的盤子,憤怒的客人在看清匕首的那刻跟著叫起來,伯尼斯大喊有恐怖分子,餐廳里頓時極度混亂。
尤里遠遠看見騷亂,懸著的心差點爆了。他看見人踩著人從餐廳里擠出來,伯尼斯不慎被旁人撞了一下,頓時摔倒在地,歹徒手持閃著寒光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和上一次被挾持的模樣多么相似。
伯尼斯目光渙散,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滑倒在地,歹徒都沒料到這一出,匕首在她的肌膚上劃下一道血痕。等尤里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沖了出去,亨利被他撞得后退半步,來不及管伯尼斯一匕首扎在尤里脖頸上,卻被他躲過扎在肩膀上。
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尤里和比利滾作一團,伯尼斯舉起手死命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拒絕再次來臨的危險。尤里想把她帶到安全區(qū)域,比利當(dāng)然不會讓他分心,結(jié)結(jié)實實地一拳砸在他臉上。尤里好似沒受傷般再度朝他襲來,比利暗罵一聲保安局難道搞人體強化了嗎,這人和喪尸一樣糾纏不清。
不過很快就結(jié)束了,比利算了下時間,沒有躲開而是先從伯尼斯口袋里奪了槍,當(dāng)尤里無限逼近他比利突然發(fā)現(xiàn)手感不對,她帶的是把玩具假槍,他剛剛就是被這把連子彈都射不出來的槍騙了!
尤里成功制服比利,伯尼斯決定等會讓吉良吉影去跟著他們,如果比利有暴露自己的想法,就只能讓他閉嘴了。然而尤里沒有拿出手銬,就地對比利用起私刑。他看起來完全聽不見別人的話了,再打下去比利會死,這可不行。
敷衍地喊了幾聲停下來后沒得到回應(yīng),伯尼斯抄起吧臺上的玻璃花盆,收斂了力道往他腦袋上砸去。尤里感受到微弱的撞擊,緊接著冷水澆了他滿頭。水珠順著漆黑的發(fā)絲滴在比利的傷口上,他滿臉都是傷口。
伯尼斯冰涼的手將他牽起,shi潤的雙眸中理智搖搖欲墜。她低聲道:“不該私自處死罪犯,不是嗎?”
不,他可以。而且比利是個死不足惜的人渣,她會遭遇危險不僅是人渣的錯還是那群飯桶警員的錯。尤里根本不認同,更感到憋屈,但仍然說了句“沒錯”來附和她。看著伯尼斯似乎松了口氣,慶幸與后怕又爬上他的xiong腔。
比利沒力氣說話了,眼珠子還在轉(zhuǎn),他嗤笑地看著秘密警察。尤里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他再一次提出把伯尼斯送回家,這次她沒有拒絕。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尤里交接完畢,過了許久他才能夠抽身。尤里似乎又活躍起來,除了傷口外已經(jīng)看不見危機留下的陰影,他興沖沖跑過來時伯尼斯也流露出幾絲笑意。尤里把她送到家門口,伯尼斯留了他一會,把明顯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
伯尼斯隨口分享:“從小我就想成為一名醫(yī)生,結(jié)果成了市政廳的辦事員?!?/p>
“我也沒想到自己最后在保安局工作?!?/p>
“尤里一開始沒想過為了家人從事這份職業(yè)嗎?”
尤里猶豫了一下便如實回答她:“沒有考慮過,我從小努力學(xué)習(xí),最后成為一名外交官,但沒過多久就被保安局挖角了。也不全是為了姐姐,為了保護國家有些手段是必要的,我希望你能理解?!?/p>
“我明白的,”伯尼斯包容地看著他,“不管他人如何看待這份職業(yè),尤里你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我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其實我覺得你不用對約爾前輩隱瞞保安局的身份,她一定會接受的?!?/p>
“你們可是家人啊?!?/p>
他隱瞞姐姐的想法沒有動搖,但因為這話感受到的共鳴貨真價實,仿佛有股暖流注入心中。尤里忽然想要是自己沒有暴露秘密警察的身份會不會更好,她沒有遭遇過挾持,他們能更自然地談笑風(fēng)生。他理所當(dāng)然認為比利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是秘密警察才會跟著他們。
可他確實為能夠不在伯尼斯面前過多偽裝感到慶幸,甚至有種不管怎么樣她都會接受自己的危險想法冒出來。尤里不知該怎么辦了,小聲叮囑:“你好好休息?!?/p>
離開的途中尤里短暫停留,遙遙望著她所在的房間。視線回到前方時又變得陰沉,他腳步不停前往保安局。
伯尼斯感覺今天很努力了,在交代吉良吉影看著點比利后獎勵自己睡一覺,可她忽然想到家里少了點東西。她瞬間起身,把每個柜子都翻了個遍,阿齊呢?她頓時沒了困意,穿上外套出門找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