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起她的手,對她彎彎唇角和眼眸。
應(yīng)該是想溫柔地笑笑,可是看起來反而很難過,“一不小心又說了這么多,我們先回去吧?!?/p>
盛枝聽著她這樣說,莫名有點難受。
搞什么?紀清梵怎么這么可憐的樣子。
……怪讓人心疼的。
不過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她就抿抿唇重新摁了回去。
她不可能再被紀清梵騙一次。
尤其是她還明知她在對她演戲。
紀清梵這種人怎么會有真心?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紀清梵眼里只有利益,就連當初救她的狗也是為了接近她。
她本來應(yīng)該是十分膈應(yīng)這一點的,但現(xiàn)在,反而只能通過這一點獲得安心。
誰叫她還沒……
盛枝思路頓了下才找到一個詞語來形容——
誰叫她還沒欺負夠紀清梵。
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就是因為她還沒有欺負夠紀清梵。
這才哪到哪,紀清梵想要她能給她帶來的利益就要做好這種準備。
可她看著紀清梵唇角勉強的笑,卻沒什么暢快的情緒滋生,煩躁感倒是不少。
剛剛她的話說得特別過火?
紀清梵那個纏人的勁兒又跑哪里去了?
聽見她那樣說應(yīng)該如同之前那樣甜蜜黏糊地纏上來,說她猜對了,說不可能放棄,說怎么可能真的放棄。
那樣說是什么意思?
盛枝偏過些視線,感受著紀清梵牽著她的手,應(yīng)了個聲,思緒沉甸甸,卻沒再說什么。
她們回到包廂的時候菜還在上。
餐桌上,各類海鮮和生腌在燈光下精美無比。
其實菜在之前就上完了,只不過紀清梵在去找盛枝的時候,考慮到都是海鮮,就又另外點了些別的不是海鮮一類的菜品。
這會兒還在上的菜都是剛才點的。
景慕特意將這一點給點了出來:“清梵真是我見過最寵妻的人了……”
說到這里,她微微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調(diào)依然感慨,“不過盛小姐和公主一樣,確實需要多多照顧一下,所以今天這杯酒就清梵和我喝吧,清梵,可以嗎?”
聽到景慕對她是“盛小姐”,對紀清梵卻左一個“清梵”右一個“清梵”,盛枝貓眼微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