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抬起了臉,看著霍嫵說:“我就是想……”
霍嫵靜靜等著她說。
白飛飛咬咬牙,忽然一把抓住了霍嫵的手,把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帶,“我就是想重新追你。阿嫵,你信嗎?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也肯定有很多事情眼見不為實!你以前看到的肯定都不是真的我……”
霍嫵皺著眉,看著白飛飛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白飛飛語序混亂,說的亂七八糟,到后面她似乎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只一個勁兒抓著自己的手不愿意松開。
霍嫵頓了頓,看著白飛飛的臉,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沒了那些揮之不去的濃妝,去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眼影和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以及各種夸張到滯銷的口紅,白飛飛此刻的模樣干凈到像是一朵淋了雨后的白玫瑰。
霍嫵忽然說:“你走近點?!?/p>
白飛飛冷靜了點,聽話的湊她近了些。
霍嫵低下頭,靠近她,白飛飛驟然屏住呼吸,嗅到了她身上傳來的香味,也能感受到她吐在自己身上的鼻息,在皮膚上引起了陣陣戰(zhàn)栗。
霍嫵拿開被白飛飛放在腰上的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又碰了碰她的鼻子,最后碰了她的耳朵。
之后霍嫵說:“臉上沒有打洞?”
白飛飛愣了片刻,才意識到霍嫵說的是唇釘、鼻釘和耳釘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忙說道:“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p>
“紋身也沒有?!被魦呈种冈诎罪w飛脖頸處流連了一瞬,伸手毫不費力的將她的身子扭過去:“背后呢?有嗎?”
“也……沒有。”白飛飛呼出一口氣,臉上升起紅暈來,說道:“你之前不是都看過了嗎?”
霍嫵不再作聲,看著白飛飛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夏天里白飛飛一向喜歡穿裙子,各種各樣的裙子。
還在高中時,她就喜歡到處旅游,拍各種各樣的照片,生活中白飛飛絕對是一個大膽的姑娘,明艷到讓人甚至生不出任何齷齪齟齬的思想來。
她可以大大方方穿著吊帶長裙快樂的走在商場里,可以無拘無束的穿著時下最流行的不規(guī)則長衫游走在游樂場,也可以玩下身失蹤的戲碼和老師周旋半天,甚至哈哈大笑著撩開上衣下擺,告訴老師她只是穿了超短褲。
被訓斥后,再樂呵著蹦蹦跳跳的回家換衣服。
霍嫵又望向了白飛飛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