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賈敬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事關陛下天威,怎么能叫鬧呢?”
“況且,何大人以為,今日之事,你不說我不說,便能瞞過圣上嗎?”
賈敬稍稍挑眉,目光瞥了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淮川。
其實也不過是做給何清看罷了。今日寧國公府發(fā)生的事情,蕭淮川不會去天豐帝面前多嘴,而天豐帝想要知道今日的事情,也不需要通過蕭淮川。
蕭淮川的視線一直都在賈敬身上,見賈敬瞥來,也清楚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賈敬則是回了一個幅度更大的笑。
他笑的出來,何清卻笑不出來,臉色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他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今日的事情瞞不過天豐帝了。
什么挑釁圣上的天威,這就是賈敬的詭辯,何清自然清楚,他相信天豐帝也清楚,可是,問題就在于,天豐帝到底愿不愿意清楚呢?
亦或者說,他和賈敬對上,天豐帝愿意站在誰的一邊。若是之前,何清可以自信的說,天豐帝看在新黨,以及自己吏部尚書正二品朝廷命官的面上,定會選擇自己。
可今日,天豐帝給賈敬的那道圣旨,何清不敢賭。
可不敢賭又怎么樣?
賈敬將他抬上來,就沒打算讓他溜了。
他微微頷首,“何大人,這事情已經(jīng)由不得你我之間做決斷了?!?/p>
賈敬朝那邊半死不活被小廝扶著的何長榮掠了一眼,看似善解人意道:
“您還是先帶著令郎回去換身衣服吧,這shi衣服遇見風一吹,可別凍著了?!?/p>
“味兒還挺重的,咱們這席面馬上可要開席了?!?/p>
這話直接就是嫌何長榮臭,攆客了。
“快快快,別待在這兒了,回去好好照顧你的好兒子吧,好日子可不多了,先養(yǎng)養(yǎng),不然后面可遭罪了!”
治國公馬魁陰陽怪氣,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就算到了圣上那里,何清這個兒子,都難逃一罰。
何清望著面前一堆狂妄的國公勛貴們,臉上漲紅,心中難掩羞憤,也在暗暗記恨,袖子一甩,
“今日是何某人來錯了地方,希望來日……”
話未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培元兄,今日多有得罪了?!?/p>
何長明朝賈敬深深一拜,聲音帶著愧疚。
賈敬笑了笑,好似不在意的擺擺手,“無事?!?/p>
何長明聽了這話,臉上浮上一抹笑意,好似真的信了賈敬都話,追上何清走了。
“此人,不可深交?!?/p>
蕭淮川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賈敬耳邊響起,賈敬轉頭,肩膀與蕭淮川的上臂輕輕擦過,點頭應道:
“我曉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