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邦臉上慢慢的露出笑容,再看向徐少棠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這個人所知道的事情確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他的預(yù)料,這種上層的事情,向來都是很少為外界所知的,徐少棠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得這么詳細(xì)。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徐少棠所知道的信息或許會比他這個軍區(qū)司令所知道的還多。
“能不能告訴我,上面到底是哪位在幫你?”宋安邦嘴角帶著一絲明悟的笑容,他早已將徐少棠的底細(xì)查得一清二楚,按理說,以徐少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然而,他又確實知道!那么,只能是那位一直在背后幫助徐家的人大人物告訴他的了。
“唉,小宋啊,你這好奇心太重了,不好!”徐少棠以一種老成的口吻說道,同時還伸出自己的爪子,拍了拍宋安邦的肩膀,活像是一個長輩在對小輩的人進(jìn)行諄諄教導(dǎo)。
“滾!”
一句“小宋”,頓時讓宋安邦的怒火再次升起,拉開他的爪子,罵道:“老子都能當(dāng)你爹了!”
自己堂堂一個軍區(qū)司令,近五十歲的人了,居然被這么一個小毛孩教訓(xùn)?
徐少棠點點頭:“確實,你不就是我的便宜岳父嗎?只是可憐了我那還命苦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你女兒給弄流產(chǎn)了,唉!”
說著這話,卻是一臉戲謔的看著宋安邦,這父女倆,都不是什么好鳥!
聽到他的話,宋安邦出人意料的并沒有生氣,看著一臉戲謔的他,認(rèn)真的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而生以諾的氣,這件事,確實是以諾有些欠缺考慮了!好在你們徐家們沒有什么事情,不然這丫頭估計要愧疚一輩子!”
“她會愧疚?只怕是愧疚沒有讓我們徐家覆滅吧?”徐少棠譏諷道。
宋安邦道:“你對以諾的誤會太深了!你知不知道,在你們徐家遭受打擊的時候,她曾跑到這里來求我出手幫忙。她母親從她小時候就去世了,這么多年來,一直被我寵著,所以難免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但是,當(dāng)她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的時候就后悔了,只是那時候你已經(jīng)和韓玉書結(jié)下了梁子。她確實是沒有考慮清楚……”
徐少棠沒有客氣,冷眼看著宋安邦,不屑的問道:“她宋以諾沒有考慮清楚,難道你也沒考慮清楚嗎?你們父女都是一樣的虛偽和自私!”
口口聲聲一個沒考慮清楚就能掩蓋其虛偽和自私的本來面貌?
“以諾是我唯一你女兒,我只是不想看到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這是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唯一能為她做的!”宋安邦并沒有因為他的諷刺而生氣,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慈愛,說道:“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向你道歉,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為女兒做的!怪只能怪你恰好撞在槍口上了,你要不對以諾那樣,她也沒理由拉你出來當(dāng)擋箭牌,不是么?!”
徐少棠無言以對,害人還能害得這么理直氣壯,關(guān)鍵是還讓自己沒法反駁,倒也真是奇葩了。
“得,既然咱們不是一路人,多說無益,你將我要的東西交給我,再安排一架飛機送我回去,咱們也就兩清了!”徐少棠不想再跟他啰嗦,末了還帶著威脅的口氣的說道:“別讓我自己動手去找,不然我保證你這里什么好東西都剩不下!”
宋安邦為之氣結(jié),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真要讓這小子自己去找,估計自己損失的就不是不是那點東西了。
氣呼呼的從柜子里拿出兩瓶酒喝兩罐茶葉放在桌子上,氣道:“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他娘的就是老子命中的克星!拿著東西趕緊滾!你做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不然老子讓你連本帶利一起還回來!”
三番兩次的在這個混蛋面前吃癟,自己卻還拿他沒什么辦法,實在太可氣了!真他娘的想賞他兩顆導(dǎo)彈,看這個混蛋還敢這么嘚瑟!
“哈哈,估計你是沒機會了!”徐少棠一邊伸手過去拿桌子上的東西,一邊不以為意的笑道。
自己要是都落在宋安邦手上了,那實在也太丟人了。
“笑吧,以后的路還長著呢,老子不信找不到機會收拾你!”
宋安邦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茶葉和特供酒被這混蛋裝起來,幾次都想出手去按住,最后還是忍住了,只能在嘴巴上占點便宜。
將最后一罐茶葉裝進(jìn)袋子,徐少棠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一臉壞笑著問道:“宋司令,你今年也五十左右了吧?”
“是啊,老子今年四十九了!怎么的?”宋安邦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少棠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輕輕笑道:“我今年才二十四,連你年紀(jì)的一半都不到,我的路難道還沒你長嗎?”
宋安邦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混蛋是在咒自己死呢!說什么路比自己長,不就是在說自己會比他先死嗎?
“滾!”怒火中燒的宋安邦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