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爺什么時候騙過你?那礦洞絕不可能好端端坍塌的,我都瞧見了!”
二人齊齊豎起耳朵,向那醉漢看去。
只可惜那兩人再也沒提到什么礦洞的事,只是女子不斷地問“果真么?”“爺真厲害!”“奴家都不懂這些呢!”。
那男子便不斷地答“真的!”“可不是!”“你無須懂,因為你的爺來了!”
謝辛辛無語,眼神向那示意道,“去問問嗎?”
陸清和思忖道:“醉成這個樣子,問也問不出什么來?!?/p>
“也是。那怎么辦?”
陸清和沉思少頃,將謝辛辛拉到自己身邊。
他的動作很輕,隔著衣袖,在她肌膚上惹出一絲溫柔的癢意。
陸清和渾然不覺,附在謝辛辛耳邊,低聲道:“如此,你跟鴇母說……你去找阿鳳……”
她被他的呼吸燙得一縮脖子,忙不迭一點頭。
走出花萼樓前,她摸了火熱的耳垂,喃喃道:“原來對著耳朵說話這樣難受,陸清和之前怎么忍的我呢?!?/p>
那位自吹自擂的醉漢正喝到酒釅興濃處,挽著女伎的手非要她和自己對喝一杯合巹酒。
女伎自然作出一副眉眼帶臊的姿態(tài),推推搡搡間,酒杯剛要碰上紅唇,鴇母上前奪了過去,道:“大爺,小綠茱今天被別的客人包下了,恕不奉陪?!?/p>
“包下了?”男子“啪”地摔杯,“哪個晦氣東西,他出多少錢?”
鴇母腆著臉道:“十兩銀子。”
小綠茱一聽,也忘記作態(tài),睜大了眼睛。
這么多錢,請花柳巷子里上好的姑娘來陪也是使得,而在花萼樓,買下一個姑娘都不消十兩,她們哪里聽過這個數(shù)目?
“十兩?十兩銀子……”男子一盤算,比自己半年的月銀還多,嘀咕道,“什么蠢貨……罷了罷了,敗興得很。叫小秋香來?!?/p>
鴇母道:“小秋香也被包了?!?/p>
他一愣:“也是十兩?”
鴇母點頭:“十兩。”
他繼續(xù)道:“叫小桃紅來?!?/p>
鴇母:“也被包了?!?/p>
這人怒道:“還有哪個小娘子?”
鴇母:“不剩誰了。大爺,包下姑娘的這位爺比徐大人還威風(fēng),奴家親眼瞧見他在門口將徐大人往別的官爺身上一推,徐大人是話也說不出。大爺還是不要去惹的好。”
這人一陣哆嗦,酒醒了一半:“徐大人?徐知監(jiān)?”
徐知監(jiān)看來是此處??椭兴闶求w面的人物,眾人聞聲,都有所畏忌。鴇母一打手心:“正是呢。”
于是醉漢搖著手便走了,臨走還向小綠茱道,“小綠茱,爺不是沒錢,只是爺不屑與這種亂用銀子的呆雞計較。”
小綠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鴇母,呆呆地問:“出銀子的是哪位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