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人又要哭出來,莫月又開口說道:
“我找到之前巫族的位置,把那些東西收了一下,立了碑在那邊,以后要是得空,帶我去見一見岳父岳母吧。”
一邊說著一邊去吻她的眼角,她最受不了就是這人流眼淚,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碎開了。
周瑾最后一絲絲不安都被打散,她怎么能忍心推開她,推開這個滿心全是她的小姑娘。
“你不怪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莫月歪著頭思考了幾秒,然后認(rèn)真回答道:
“我只是難過,在你年幼無助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在你身邊。除此之外還有生氣,生氣你居然不想著依靠我,在我最有能力的時候把我推開?!?/p>
說完就去咬她的下巴,等她那白皙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個齒痕,又改成舌頭輕輕舔舐。
周瑾由著她在身上動手動嘴,猶豫了好半天,才問出來那個最想問的問題:
“之前聽豆兒說,你在朝堂上求娶長公主”
莫月從她臉蛋上的滑嫩觸感里回神,眨了眨眼睛:“那個啊,那是為了秦飛霓她們”
“這事還要從之前的謠言說起,民間一直有“日月當(dāng)空,雙鳳來儀“的謠言在,我一直都覺得奇怪,那時候?qū)﹂L公主她們不太了解,只知道她們在民間很有聲望,于是讓人調(diào)查了這謠言是誰散播出來。你猜怎么著?結(jié)果居然是今天來的那位寧衍,于是找了個合適的日子探了探他的口風(fēng)?!?/p>
“這人雖然是前朝正統(tǒng),但他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才做了這個皇帝,也是他長姐帶著他廝殺出來坐穩(wěn)了位置,大多數(shù)的決策與改革,都是長公主寧儀華的主意,他自知愚鈍,好在并沒有被權(quán)利侵蝕,反而一直覺得這天下該是長公主的,他只想當(dāng)個閑人畫盡天下山水。雖然兩人之間并沒有嫌隙,但下邊勢力互相防備,以至于秦飛霓一直被壓在北疆。”
周瑾聽她這樣一說,立馬就猜出來她的用意:“于是你便去朝堂上攪上一攪?”
莫月點點頭,承認(rèn)道:“我能這么快挑起大梁,也是由寧衍授意,他們雖然沒有完全相信我,但我的出現(xiàn)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機會,寧衍希望我可以拉偏朝中權(quán)利,幫助天下異位,寧儀華希望我能出彩,把那些人盯著秦飛霓的眼睛全吸引過去。而我自己也想要推翻林國,不僅是為你的族人,還有那些百姓?!?/p>
“我們?nèi)揭慌募春希兴麄兊闹С?,和剛剛說過的先機,我才能這么快的做到拿下雍州。”
“你是沒看到!”莫月突然眉飛色舞起來,把手從她枕下抽出來,雙手開始比劃:
“那群老匹夫臉都綠了,現(xiàn)場亂糟糟一團,哪里有個朝堂的樣子,簡直就是菜市場,嘰嘰喳喳地吵個沒完?!?/p>
“他們怕我的二十多萬大軍,鬧著趁下朝之后商量,寧衍上來跟他們倒打一耙,說起秦飛霓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哪里還有得選,除了秦飛霓,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和我匹敵,又適齡長公主的人選,于是寧衍便以和公主和秦將軍有婚約的事情來拒絕了我?!?/p>
“那些人都不是傻子,已經(jīng)有人看出來以后的局勢,加上寧衍裝病,不少人倒戈寧儀華這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登上帝位?!?/p>
然后又有些可惜道:“等她坐穩(wěn)一些,我就把兵權(quán)交回她手中,寧儀華跟寧衍那二傻子不一樣,她生性多疑,我們這群人加起來都沒她心眼子多,而且你之前說過,想回大尹村過些安靜的日子,不管是你想回大尹村,或者就在現(xiàn)在這里,亦或是想去我的封地,我都依你好嗎。”
周瑾沒想到她這幾年安排了這么多,又聽說要交出兵權(quán)與她在這里隱世,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哪有不感動,隨即想到了豆兒之前那一聲將軍,之前只以為是她在孩子面前吹噓,才有了這個稱呼,那時候還緊張了下,現(xiàn)在想來難不成是她一手安排?
“難道豆兒也是你安排的?”
莫月有些尷尬,一時緊張起來,心里想她會不會嫌自己管得太多。
但她不想瞞著對方,老老實實交代:“是,你離開的時候二狗發(fā)現(xiàn)就一直跟著,后面才慢慢寄信給我,也是我讓他引導(dǎo)你來這里,又把豆兒送過來。這孩子從祁州就一直跟著我,滿打滿算有三年時間在我身邊,所以才會喊我將軍?!?/p>
在周瑾震驚的眼光中,又說出:“誰讓你又離開,我那時候在氣頭上,恨不得把你關(guān)起來好好審問一頓,所以才”
兩人就這樣一直聊到深夜,才互相擁著睡過去。
隔天一早起來,兩人還在黏黏糊糊地賴床,寧衍那討厭的聲音從前邊傳來,那時候莫月正在把周瑾的xiong口衣服蹭得凌亂,本想著白天干點壞事再起,沒想到寧衍這個二貨這么早就過來。
莫月哼唧著不想動,周瑾把人哄著起來,再怎么說寧衍也還是皇帝,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去招待。
昨天已經(jīng)把這小藥館都逛了個遍,寧衍鬧著要找些新鮮的事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