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動不動下雨,打得整個村子的路都成了爛泥,中午剛過天就陰沉了下來,肯定又是一場暴雨。
豆兒抓著夾板,一手又要去拿掛在屋檐下的斗笠,夾板嘩啦啦掉在了檐口。
周瑾走過去撿起夾板,又放回了藥柜里面:“夾板只用一次就成,只拿些藥就成。”
又從墻上把掛著的斗笠拿下來給豆兒戴好,又拿著給自己戴著,兩人這才往外邊走。
剛走到磨刀匠家門口的菜地,雨就稀里嘩啦地下起來,兩人忙跑起來,這才沒怎么淋到。
等看完磨刀匠的腿,把藥箱的藥拿出來給了他,交代了一番好生休息,外邊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現(xiàn)在差不多停了。
兩人往回走著,豆兒怕泥巴弄臟鞋子,直接脫了鞋襪,光著腳踩水玩。
周瑾在她旁邊走著,想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道:
“豆兒,”周瑾有些糾結(jié)問道:“莫姐姐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事情?”
豆兒踩著泥巴,看稀泥從腳趾里鉆出來,滑膩的觸感好好玩,聽到師傅這么一問,馬上開口回答:
“有啊,莫姐姐讓我好好照顧師傅!”
周瑾聽到只有這么一句,一時間心情有些復(fù)雜,月兒她寧愿跟個十歲的孩子說這些,也不愿意跟自己講上幾句話嗎。
豆兒看師傅沒有再講話,扯著步子跑到師傅身邊,四處望了望,才悄悄問道:
“師傅,師傅,你跟莫姐姐是什么關(guān)系呀?”
周瑾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扯出一個笑容,反問道:
“豆兒以為我跟莫姐姐是什么關(guān)系?”
豆兒得意地跳著,踩得地上的泥水飛濺得到處都是,興奮地回答:
“我知道!莫姐姐說師傅是她的妻子呢?!?/p>
接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又皺著小臉兒苦惱起來:
“那不該叫莫姐姐了呀,應(yīng)該叫師娘吧,對吧師傅?”
周瑾的心臟狠狠收縮了一下,一陣怪異的感覺從全身蔓延開來,她看著正在蹦跳的豆兒,不解地問她:
“豆兒不覺得奇怪嗎,我跟莫姐姐都是女子,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