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泳池離祝星憐臥室的距離很遠,往常都是要乘坐交通工具的,隨流光想多抱他一會兒,便選擇步行,而祝星憐出于某些隱秘的心思也沒提醒,又因為實在不好意思,干脆窩在隨流光的懷里裝睡。
許是她的懷抱太熟悉柔軟、溫暖芬芳,以至于祝星憐在不知不覺中真的睡著了。
意識到這點的隨流光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收緊,很想和他貼的更近、再近一點,她一低頭就能看到祝星憐恬靜的睡顏,他是那么好看,眼睛放在上面就讓人不愿意挪開,一根睫毛都值得別人細細琢磨,琢磨是怎么長成如此完美、漂亮的模樣。
隨流光最喜歡他的眼睛,其次是唇。現(xiàn)在他雙眼緊閉,她的視線便不由得放在了他的唇上,飽滿的、柔軟的唇瓣,她知道親上去是軟的、甜的、令人愉悅的、恨不得一口咬下又不舍得真的用勁的。
……隨流光猛地抬頭,就在剛剛,她差點親上去。收斂思緒,她抱著祝星憐慢慢往前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把祝星憐放到床上的時候也到了睡眠時間。
隨流光這次沒離開,就坐在他床邊看著他,看了一會兒被迷花了眼,想了想還是閉上眼睛默默修煉。
再睜開眼睛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本來睡得好好的祝星憐在床上的位置變得亂七八糟,身體橫著,腦袋正靠向自己,他的眉頭緊皺著,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夢而感到不舒服。
隨流光因為修煉而平淡的心變得一塌糊涂,她伸手輕輕落在祝星憐的眉間,慢慢將它撫平,手卻不想再抬上來,指尖順著下滑,點了點他挺翹的鼻尖。
祝星憐的鼻子也很漂亮,很多時候,她都想在他鼻尖咬一口,視線下滑到他紅潤的唇瓣上,隨流光不舍得將手收了回來,將自己的頭慢慢低下去。
她好久沒親祝星憐了……唇越湊越近,近到兩個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空氣十分安靜,安靜到十分細小的吞咽聲也能被聽到。
祝星憐有些尷尬,剛剛隨流光的手放在他的眉間時他就醒了,但是因為她手沒離開的緣故,便一直在裝睡。
他說不出來自己什么心態(tài),他本應該氣惱的將這個覬覦自己的人轟走,再把她發(fā)落了,讓她知道覬覦自己的下場。
可是……他竟在享受對方的觸碰,他驚慌、恐懼,可更多的是……渴望。
可是該死的吞咽……她一定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裝睡了,祝星憐不受控制的想,那她還會親上來嗎?
他的睫毛顫抖,引來隨流光輕笑了一聲,祝星憐干脆裝死,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睜眼,直到隱約的柔軟靠近。
他的感官又開始放大,嘴唇開始發(fā)熱、發(fā)癢,直到唇瓣真的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了一片柔軟。
……他的大腦宕機了,快樂猶如一簇簇煙花綻放,轟的他七葷八素,炸的他不自覺的微微撅起嘴唇。
“咚!”——門外真的傳來一陣巨響,祝星憐心里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隨流光也及時退開,看他眼神閃躲便知道他心里不好意思,連忙起身走向門外。
“我出去看一下,你好好休息。”
門外的巨響還沒停止,隨流光在顯示屏上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意外,各種情緒涌上心頭,令她回頭看了一眼祝星憐,隨后打開門出去。
祝星憐不知道誰來這里撒野,他以為會是伊貝莎,結(jié)果跟到隨流光身后看到的卻是一抹紅色,是一個陌生的人,是她的熟人嗎?
隨流光一出來,發(fā)現(xiàn)門外站的人除了北侖外還有白凈秋,后者神色有些尷尬,示意她看向北侖身上的傷,“非要見你,再攔人就沒了。”
滿星園有極其嚴格的安保系統(tǒng),要不是因為白凈秋認識北侖,他都沒辦法活著進來,更何況是闖到這里。
隨流光向他道了謝,拉著北侖去了一邊。當年滿嘴跑火車的青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可依稀能看到過去沖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