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帶不走的業(yè)務(wù),就留在了海市老本部,甚至甘愿放手讓大房一家掌控。
沒有人猜得透遲歸做下這一決定的原因,還有人在暗地里看熱鬧,覺得遲歸這一步簡直就是在自掘墳?zāi)梗?/p>
但他們都猜錯了——
這四年多的時間里,遲歸憑借著足夠強硬的手段和魄力,帶著遲氏的新殼在海外殺出了一條無人阻擋的血路。
眾多海外企業(yè)見了遲歸和他身后的遲氏,都要退避三舍,無人敢爭。
商界內(nèi)還有傳聞:“那遲歸就是不要命的,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人能牽得住他了,你們信不信,就算是劫匪將槍頂在他的腦袋上,他都敢冒著走火的危險搶來拼命!”
作為跟在身邊最久的助理,韋迪和陳易銘知道得更多一些——
遲歸當(dāng)年錯過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了遲歸名義上的外甥,也就是遲盛的告白。
遲歸被雜事纏身,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為了不打擾對方,更為了逼自己忍下不該有的感情,遲歸甘愿定居在了海外。
至于留在海市本地的業(yè)務(wù),不過是暗暗看在景瞬的面子上,給遲盛一家子留些余地。
這些年,遲歸像是一臺永無止境的工作機器,只用拼命運轉(zhuǎn),才能讓他少想一些那個不能提的人。
但就在四個月前,活得宛如人機的遲歸像是突然有了意識。
不但頻繁地隔著時差、回著手機消息,甚至偶爾臉上還有了笑意。
身為助理的陳易銘旁敲側(cè)擊,才窺得了一絲真相——
自家老板放在心尖上的人主動找了他,似乎是在聊什么劇本的事?
隔著時差和屏幕聊了三個多月后,遲歸終于按捺不住了。
他在結(jié)束了一項利潤過百億的項目后,第一時間回了國。
車子駛出機場,平穩(wěn)在高架道疾馳。
哪怕經(jīng)歷了長途飛行,遲歸此刻都沒有半點困意,他給自己的手機換上國內(nèi)流量,信號剛一接通,他就立刻打開了置頂?shù)奈⑿拧?/p>
或許是冥冥當(dāng)中命運使然——
幾乎是同一時間,遲歸就收到了來自對方的視頻通話。
“……”
遲歸攥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用力。
要知道,隔著屏幕聊天的這些時間,兩人從未用“視頻”這種方式見過面。
對于屏幕那頭的人來說,他用得不是“遲歸”這層身份。
視頻來電的震動還在繼續(xù)。
遲歸終究是拒絕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誘惑,用指腹遮擋住攝像頭后,按下了接通鍵。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屏幕畫面變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