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瞬能理解虞臻的想法,“挺好的,不過,這房子就你和eone住著?”
說著,他的目光暗中落在了客廳角落的展示柜上,上面是有很多陶藝品,但沒瞧見那只抽象的陶藝小馬,估計是昨天那一瞬間看岔了眼。
“不是。”
談及這事,虞臻笑得有些靦腆,“我和我戀人一塊住?!?/p>
他壓低聲線,帶著一點(diǎn)要和有錢人拼命的吐槽,“你應(yīng)該知道這里的房子很貴吧?我才沒這財力呢。”
景瞬笑開,“嗯?!?/p>
虞臻又想起了什么,問,“哦,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同性戀?我對象是男人,他最近忙,今天早上就出門了?!?/p>
如果景瞬介意的話,未來就得避免他們見面。
“同性戀都已經(jīng)開放婚姻了,我怎么會介意?”
景瞬說著這話,腦海中忽地浮現(xiàn)起了遲歸的身影,他思緒微凝,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那點(diǎn)私心回應(yīng)。
“我……我另一半也是男人?!?/p>
“啊?”
虞臻驚訝,“那下次有機(jī)會,我們四個人可以約著一塊吃飯!我正愁在這邊沒有什么朋友呢!”
景瞬聽見眼前人拋出的邀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越界。
他和遲歸只是協(xié)議關(guān)系,從來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
之前在宴會上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堵住豪門圈層的嘴,是他需要配合遲歸演戲,而不是遲歸需要配合他演戲,怎么能主次不分?
一起吃飯?
遲歸不會答應(yīng)的吧。
景瞬壓住心底那點(diǎn)茫然若失,改口,“他、他不太方便。”
虞臻聽見這聲婉拒,很有分寸地撤了話題,“那沒事,我交的是你這位朋友,我們倆有空約!”
“好。”
…
次日傍晚。
景瞬還是出席了以遲氏名義舉辦的宴會,遲歸特意給他安排了挑高樓層的包廂雅間,安靜,但足以縱觀全局。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受邀而來的賓客不少。
對于景瞬來說,除了前幾天在游輪上見過的季天衡,其他人都只是陌生面孔。
景瞬看著對面沙發(fā)上的遲歸,不解,“你還不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