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筆錢沒那么輕易回到自己的手上,但他就是要趁機去上那么一遭,將自己多年來積壓的怨恨都發(fā)泄了出來。
或許是從來沒有看過景瞬如此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景觀海是真的被唬住了。
直到景瞬離開前,他都沒再說出過一個字。
景瞬揉了揉狗寶的小爪子,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遲歸,我始終覺得自己擁有這樣的父親是很羞于出口的事情?!?/p>
“或許是三十萬對你來說是不值一提,但對我來說,這筆錢能成為將來的保障之一,我不能不要?!?/p>
遲歸眸底晃過一絲幽光,“景瞬,你不用把我想得太高?!?/p>
景瞬一愣,“什么?”
“三十萬,與我而言,不是不值一提的金額?!?/p>
“對于普通家庭甚至貧困家庭來說,這筆錢足夠用來生活好幾年,甚至在危急關頭能用來救命?!?/p>
遲歸現(xiàn)在的身價是不低,但不代表他就會藐視金錢,“這筆錢是你的,你就應該要回來?!?/p>
“但要回這筆錢的方式有很多,你不應該就這么單槍匹馬地找上門,你就沒想過,萬一他們真對你動手,你有勝算嗎?”
“還是說,你又和上次一樣,抱著和對方‘同歸于盡’的心理?”
“……”
景瞬被猜中了深處的隱秘心思,悶咳了一聲。
好在門外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打斷了這個話題的深入。
林叔端著泡好的感冒藥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陳易銘和韋迪。
“小景先生,給?!?/p>
“謝謝林叔?!?/p>
景瞬接過水杯,確認溫度正合適入口后,一鼓作氣全部喝完了。
遲歸示意陳易銘,“趁著今天,把之前查到的消息和景瞬說說。”
景瞬抿了抿唇上殘留的藥味,不明所以,“查了什么?”
陳易銘看了一眼遲歸,給出一早就備好的說辭,“小景先生,先生在和你達成協(xié)議合作了,曾經(jīng)對你的家庭關系做過簡單的背調,還你請理解?!?/p>
景瞬聽見這話,倒是沒覺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