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婷蹙眉,“……沒個分寸?!?/p>
遲盛的房間在三樓,遲婷推門而入,就瞧見他還在慢吞吞地系著領帶,臉上的醉意還沒消退干凈。
母子兩人對上目光。
遲盛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媽,你怎么上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知道今晚是什么場合嗎?”
遲婷瞥見遲盛肩頭的吻痕,越發(fā)來氣,“你不提前回來幫襯就算了,昨晚居然還跑出去鬼混?”
只是她嘴上教訓,卻還是走近替自家兒子系領帶。
遲盛微微仰頭,“我今晚不下去行不行?喝多了頭疼?!?/p>
離那場顏面盡失的宴會還不到一周,他實在不想應付這樣的場合,就怕有賓客對他投來戲謔嘲諷的眼神。
遲婷恨鐵不成鋼,“那個景瞬當著其他少爺小姐們的面編排你幾句,你就沒臉見人了?難不成,你真對那個瘸子動了心思?”
“媽!”
遲盛及時制止,磨了磨后槽牙,“我對他能有什么狗屁心思?我又不喜歡男的?!?/p>
之所以從小結交景瞬,不過是看重了他那張臉和演員身份,外出稱一句“朋友”顯得有面。
告白一事確實存了私心算計,可他沒想到景瞬摔斷了腿、還摔壞了腦袋,居然不顧這些年的交情,當眾否了他的臉面!
遲婷將領帶擺正,“行了,收起你那點沒用的小算計,我告訴你——”
“今晚請來的賓客都是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待會兒我會當眾宣布吉盛項目由你接手負責,這個圈子看重的是利益,手握項目權力才有臉面,你那點情啊愛啊的談資,不出半個月就不算事了?!?/p>
遲盛被酒意浸染的腦袋清明了些,深吸一口氣,“媽,你故意將宴會往家里擺,就不怕北樓那位知道?”
遲氏從上三輩就流傳下來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有一家之主,或是得到了一家之主的允許,才能在宅內舉辦宴會。
換句話說,只有遲氏掌權人才有這個資格。
遲婷眼中的恨意顯露,“那個野種知道了又怎么樣?吉盛項目已經是板上釘釘了?!?/p>
“阿盛,只要你爭氣,爸媽會幫你把屬于我們大房的東西一點點掙回來!”
母子同心。
遲盛露出是在必得的一抹笑,“媽,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遲歸滾下那個不屬于他的位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