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某提前恭賀少將軍得償所愿,您才是一箭雙雕的人?!?/p>
陳京觀沒有理會江阮的陰陽怪氣,他尋來了平海讓他帶著兩千人立刻奔赴參州,又號令九千人隨自己馳援恪多,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在營房門口望著自己的江阮。
他看不懂此刻的江阮,但是當他的目光聚焦在江阮身上時,他依舊掛著笑看著自己。
“怎么,少將軍覺得我會背刺你?”
陳京觀沒有說話,他自始至終對于眼前的人談不上信任,只是隨著他的手段慢慢顯現(xiàn),雖然每一刀都不是刺向自己,可是只要他握著刀,他便是最大危險。
“我說過,我于你絕對忠心,你若不信,我便再留幾日,作為人質(zhì)替你保住槐州城。”
江阮的話說完,只見陳京觀騎在馬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望著他,而江阮也沒再說什么,抬頭回應了他的目光。
他似乎在等陳京觀的答案,又似乎在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也罷,用人不疑。
陳京觀沒有回答江阮的話,領著席英朝騰里沙漠腹地奔赴。
不過他離開時看到了薛磐,他站在人群里微微向自己頷首示意。
如若說槐州此刻是暗流涌動,
那恪多部就是劍拔弩張。
遏佐的部隊素以迅猛聞名,他們平日就任著巡邊的任務,常常日趨百里也不停歇,
而他們除卻經(jīng)驗,
自然也有血脈里的天賦。
遏佐原本是恪多的堂弟,
遏佐的父親在三十年前西芥與北梁的邊境爭端中不幸殞命,
因遏佐一支也再無長輩可以撫育遺孤,
恪多的父親才將他收進了自己這一脈。
而遏佐這一支西芥王族分支,原本是這千年王朝永久的守護者,他們對戰(zhàn)爭更多的是出于對控制權的渴求,
若在偉大的領袖帶領之下,
他們是王朝最鋒利的刀刃,可若被心懷不軌的人擁有,那就暗無天日的硝煙。
兩日之前比武大會結(jié)束,還未等忽蘭回到恪多部他便被圍到了兩部邊界。
他自然不可能只身前往,但是面對遏佐的窮追不舍他只能一邊打一邊跑,
等到營地時自己受了傷,
跟著自己的兵士也損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