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護住,您放心。時候不早了,您先去歇著,明日早些時候您再來?!?/p>
陳京觀的刀柄碰了碰薛磐的胳膊,而后者笑著拍了拍陳京觀的肩也沒有推辭。
此時,已是子時三刻。
可正當(dāng)陳京觀派人送薛磐入城時,他突然感覺到地面上開始出現(xiàn)有規(guī)律的震動,等著那震動愈加明顯時,便依稀能聽到西芥軍隊的軍歌。
“關(guān)城門!迎敵!”
陳京觀一聲號令,周遭便是此起彼伏的傳報聲,他看著董輝從帳中沖出,一手系著扣子一手拿著刀,三步并作兩步朝自己走來。
“他們果然還想搞偷襲。子時,還真會選時候?!?/p>
陳京觀話音剛落,只見不遠(yuǎn)處冒出一個西芥人裝束的騎兵小隊,為首的,是遏佐的小兒子宛達。
“好啊,老子正愁報不了水患的仇呢!”
語畢,董輝一腳便踩在馬蹬上,如箭在弦上,而周圍的平遠(yuǎn)兵士也紛紛上馬,循著幾日前董輝安排的陣營向前沖鋒。
那只西芥騎兵只是十二人制的游擊部隊,可帶頭的既然是宛達,勢必后面還跟著大部隊。
陳京觀舉手示意城墻上的弓箭手就位,同時在門前部署防御藩籬。
兩邊的士兵如今都醒了神,各個摩拳擦掌。他們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隨著陸晁戍邊的,要說對西芥沒有點新仇舊恨,那絕不可能。
此刻隊伍前的董輝已經(jīng)拔刀刺向了對面領(lǐng)頭的宛達,而宛達自然也早有準(zhǔn)備,長槍的槍柄直接迎了上去,兩人后面的士兵也互相糾纏起來。
一時間,戰(zhàn)馬的嘶鳴和刀槍的碰撞聲響作一片。
但是陳京觀未變聲色,他在等,等后面更大的那片云籠過來。
“唰”一聲,一支箭刺破了陳京觀面前的空氣,只落在他腳邊不足十米處,緊接著就是一陣箭雨來襲。
雖說西芥是騎兵為長,可是多年來的戰(zhàn)爭讓他們吸取了許多別國的經(jīng)驗,加之騎射本就是他們所擅長的,于是他們慣常會用飛箭來開場。
可這些,陳京觀自然早有準(zhǔn)備。他在那支箭落下之前便下令閃避,護衛(wèi)隊的盾牌也早就如鐵墻一般,但這箭雨的確點燃了戰(zhàn)爭的氣氛。
只一瞬,四面皆傳來喊殺聲。
而陳京觀往遠(yuǎn)處一看,為首的人胳膊上綁著黑巾,身形魁梧,騎在馬上宛若巨獸一般。
那必然就是敵方首領(lǐng)。
“終于見面了,遏佐?!?/p>
陳京觀意欲動手時,
前頭的董輝已經(jīng)與宛達打作一團。
其實要論能力,董輝在宛達之上,可是年歲不饒人,
宛達一個十五的小子有的是精神,
縱然身上已經(jīng)被董輝的刀砍了三條口子,
但所幸都不致命。
反觀董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