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大樓近在眼前,琴酒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和這樣的身份開啟臥底之旅。
他看了眼旁邊陷入「歌唱家…嘿嘿,歌唱家」循環(huán)的西奧井藤,知道這家伙啥也不會,只覺得自己的漫漫紅方路任重道遠(yuǎn)。
他們上了樓,被推進(jìn)首領(lǐng)辦公室,年輕幾歲還沒那么禿的森鷗外坐在盡頭,陰森森地看著這邊。
啊,原來森先生的發(fā)際線真的是因為在港嘿打工才變成那樣的嗎,港嘿工作狂魔,辛苦你了!
“西奧君,”森鷗外喊了一聲西奧井藤,“初次見面,久仰大名?!?/p>
西奧井藤瞬間噤聲,他說:“沒…沒,我只是個普通歌唱家而已,怎么敢當(dāng),怎么敢當(dāng)。”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個歌唱家了西奧!
“怎么會?西奧君的大名已經(jīng)響徹整個港口嘿手擋了。畢竟能靠一場大雨沖垮港嘿三點八億貨物的人古往今來也是少有,”森鷗外說,“西奧君天賦異稟,未來不可限量?!?/p>
三點八億,居然是真的嗎…
琴酒眼神復(fù)雜起來,旁邊的歌手一臉懵逼,完全看不出是這樣的人。
“三…三點八億,”西奧井藤搓了搓手,“可我,可我拿不出來,我一無所有啊。”
“這可不妙了,畢竟就算是對于港口嘿手擋來說,三點八億也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你是知道的吧,我們港嘿是什么作風(fēng)?!?/p>
“我,我可以為你們免費開演唱會!我是全球知名歌手!很快就能賺回來的!”西奧井藤說。
港口嘿手擋,在橫濱誰不知道這個龐大地頭蛇究竟是什么風(fēng)格。作為老牌嘿手當(dāng),他們遵循著嘿手當(dāng)應(yīng)有的所有規(guī)矩,手段狠辣,落在他們手里,簡直生不如死。
“森先生,你看,你太兇了,簡直要把他給嚇壞了,”一旁的太宰治忽然開口,他走了過來,湊到西奧井藤跟前,“這不是覺悟很高嘛,三點八億的損失既然是你造成的,還回來不就好了?嗯…我想想,三點八億加上利息,啊,一共七億,按你一年賺一百萬來算的話,只要七百年就能還清了哦。”
西奧井藤聽了他的話更加緊張了,琴酒能聽見他的呼吸斷斷續(xù)續(xù)的,喉嚨深處也發(fā)出有旋律的悲鳴。
不愧是歌手,這都能唱。
“港口嘿手擋是有很多機(jī)會的地方,西奧君,我們從來不喜歡為難人,一碼歸一碼,你只要還錢就能夠離開。到時候無論是去沙漠唱歌,還是去干旱地區(qū)成名。甚至是紅白歌會也不是沒有可能,”森鷗外說,他使了個眼色,墨鏡男立刻將合同奉上,“簽吧?!?/p>
“這是…這是什么?”西奧井藤問。
“合同,”森鷗外說,“我們港口嘿手擋是正規(guī)組織,五險一金什么都有?!?/p>
西奧井藤發(fā)出嗚咽,他說:“我是歌唱家,所以不能用真名加入你們港嘿,我能換個名字嗎?”
“當(dāng)然,西奧君,想用什么名字都可以?!鄙t外說。
西奧井藤抽噎著,在合同上簽下了三個字:麓刃甲。
??
歲月是把殺豬刀,西奧君你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以后的樣子??!
琴酒看著他,震驚不已,難以將面前這白凈的歌手和日后那個平平無奇的企鵝控聯(lián)系在一起。
森鷗外滿意地收下了合同,麓刃甲被墨鏡男領(lǐng)走還債去了,他的命運應(yīng)該逐漸向墨鏡大隊靠攏,成為一個普通的港嘿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