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永固同左良玉定下了三年之約。
三年之后,許左良玉之女左羨梅為妃。
左良玉想利用這三年的時間觀望形勢,朝廷需要這三年的時間來緩沖同左鎮(zhèn)軍閥的沖突。
雙方可以說是各取所需,達成了暫時的政治默契。
剩下的事,就該由禮部出面,走流程了。
可三年之后形勢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而左良玉的擁兵自重,也是明代有意加強總兵權力的一種“反噬”。
明軍的作戰(zhàn)對象,多是蒙古草原勢力。
隨著草原勢力分崩離析,明朝也用不著組織大兵團作戰(zhàn)。
將家丁、營兵分散給不同的將領,也主要是為了應對碎片化的蒙古部落。
自俺答以后,也就虎墩兔(林丹汗)有著宏圖大志,想要再度統(tǒng)一草原。
可虎墩兔的實力太差,在東邊打不過女真人,就跑到了西北,想在西北明軍身上,把場子找回來。
結果,被寧夏總兵馬世龍帶兵一通暴揍。
寧夏一個軍鎮(zhèn)的實力,就已經足夠收拾虎墩兔。
最后虎墩兔在青海郁郁而終。
蒙古人經過明朝近三百年的打擊,早就虛弱的不成樣子。
等到面對后金時,明朝原本應對蒙古的那一套,明顯不適用。
零散家丁精銳的作戰(zhàn)方式,無法應對女真動輒就是萬騎的大兵團作戰(zhàn)。
大明朝堂上,上至崇禎皇帝,下至地方官員,都意識到,必須加強總兵的權力。
戰(zhàn)時必須將全部精兵集中于總兵麾下,統(tǒng)一指揮作戰(zhàn)。
典型的例子,就是松錦大戰(zhàn)。
援遼的各部總兵,率領的都是各軍鎮(zhèn)的總督標營、巡撫標營、監(jiān)軍標營、總兵標營等精銳兵馬。
而崇禎皇帝本人,對于文官,能殺的絕不留活口。對于武將,則相對要寬松太多。
可以說,明末的這些將領,具備竊國的資本,但他們本身卻并不具備竊國的智慧。
就像左良玉,楊嗣昌以閣部之尊開府襄陽,他就九檄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