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政卓看著傅言,長久的沒有作聲。
他清楚知道他要是去傅家提了這事兒會有什么后果。
或許會有人為了傅言的名聲反對他們分開,又或許會有人支持傅言,但無論退婚與否,傅言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都回不到以前了。
“俞政卓,你剛才說過,是否要繼續(xù)這段婚約,是由我決定?!备笛院退麑σ暳藭?,朝他沉聲道:“別讓我瞧不起你!”
傅言這話說得決絕而又瀟灑,俞政卓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都已然無法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行,我送你回去?!卑肷危惠p聲應(yīng)了一句。
到時他會和傅家家長仔細商議,怎么去最大程度地挽回這段關(guān)系中傅言所失去的。
說完,沒再多說什么,隨即發(fā)動了車子,開往傅家的方向。
或許是因為車子熄火太久,車?yán)锾?,傅言只覺得身上一陣陣控制不住地在發(fā)抖。
她拿起一旁自己的圍巾,裹住了自己,緊緊環(huán)住了雙臂給自己取暖。
好一會兒,才覺得身上回溫過來。
其實正如這段感情,沒有了俞政卓,她的天也不會塌,靠自己她也一樣可以。
……
半小時后,俞政卓的車停在了傅家門口。
因為傅家老爺子年事已高早已退休,傅家目前也只有傅言的父親在系統(tǒng)里身居高位,加上傅言的母親自己很有實力,所以他們并沒有住在上面統(tǒng)一分配的小樓房里。
俞政卓將車緩緩駛?cè)朊媲暗膰鷫Γ@過噴泉池,停在了最前面的紅色洋樓前。
幾乎是他將車停下的瞬間,傅言便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
夜色之中,等在門口的傭人急忙迎上前來,朝傅言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傅言臉色微微一僵,隨即朝左手邊傅老爺子獨居的地方奔了過去,高跟鞋在地上踩出了一連串急促的回音。
俞政卓心頭隨即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立刻熄火下車,急忙拉住了跟在傅言身后的傭人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老爺子恐怕是撐不了幾天了!傍晚時忽然吐了幾口血出來!”傭人哭著解釋道。
傅老爺子年輕時什么苦都受過,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尤其是他的胃,因為戰(zhàn)爭最艱苦的時期總是吃了這頓沒下頓,早就埋下了惡果,多年前就已經(jīng)查出胃癌。
俞政卓聞言,心下一驚。
如果是吐血的話,恐怕真的時日無多了。
他看著不遠處傅言的身影飛快消失在天井處,遲疑了幾秒,又壓低聲音問傭人道:“其他人都來了嗎?”
“都回來了呀!都在老爺子床前守著呢!”傭人點點頭回道:“俞先生您也趕緊過去吧,老爺子剛才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和小姐回來沒有!”
俞政卓隨即追了過去,在傅言拉開房門的一瞬間,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咱們的事兒晚兩天再說!你爺爺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