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
聽到這三個字,魏長青的臉色瞬間又沉了幾分。
他對清河縣一直就沒有好感。
慣會弄虛作假,風(fēng)氣敗壞。
自己才剛上任,那邊便削尖了腦袋投其所好,遞上來一大堆所謂的神童名冊。
殊不知自己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等虛浮的歪風(fēng)邪氣。
更別提前幾日那撼動文道的佛門妖人,就是藏匿在清河縣境內(nèi)。
兩樁事攪在一起,讓魏長青對清河縣的觀感,已是惡劣到了極點。
唯一能讓他稍感慰藉的,便是那日去清河縣親眼所見的百年異象。
縣試現(xiàn)場,崔皓一篇文章引動了禮器共鳴。
總算讓他覺得,這清河縣文教并非爛到了骨子里。
福伯見自家老爺?shù)哪樕稽c點變得難看,愈發(fā)小心:
“老爺,此事……似乎還與柳府有些干系?!?/p>
“據(jù)那些學(xué)子所言,此次清河縣試的案首,乃是柳府的一名書童?!?/p>
“年方十二?!?/p>
“眾學(xué)子心中不服,聚眾質(zhì)疑,可……可縣令吳井元,卻遲遲拿不出那名書童的考卷以證清白?!?/p>
“這才激起了民憤,鬧到了府衙,敲響了這登聞鼓?!?/p>
魏長青聞言,臉色鐵青,雙眼欲噴火。
“怎么敢的?吳井元他怎么敢的?”
“怎敢如此大膽,視我大夏科舉如兒戲?!?/p>
“連撼動禮器的文章都不能當(dāng)案首?”
“吳井元就這么想攀上柳閣老的高枝嗎??”壓抑的聲音中難掩魏長青怒火。
立馬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縣令吳井元想抱柳閣老的大腿,才有這么一遭。
魏長青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
“你先去前堂應(yīng)付著,我換身官服,即刻就到?!?/p>
“是,老爺?!?/p>
福伯躬身退下。
“來人?!?/p>
福伯前腳剛走,魏長青想了想,又朝門外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