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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結束后,我回到了我租的那個小公寓。
每晚入睡前,我都會檢查門窗三遍,生怕那些紙人會找上門來。
=睡夢中,奶奶站在我床邊,不是那個恐怖的紙人形象,而是記憶中慈祥的樣子。
她對我微笑著,指了指我的床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疊現(xiàn)金,厚厚的一沓。
“二十萬,正好夠你還債?!蹦棠陶f,聲音溫柔,“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奶奶”我在夢中哽咽,想去抓她的手,卻穿了過去。
“好好活著,別怕”奶奶的聲音漸漸遠去。
我猛地睜開眼,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我摸了摸額頭,全是冷汗。
“只是個夢”我自言自語,起身,我僵住了。
在我的枕邊,赫然放著一疊錢,碼得整整齊齊,上面放著一個沒有眼睛的小紙人。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錢,數(shù)了數(shù),正好二十萬
我盯著那個小紙人,它安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眼睛,沒有生命,但卻令我毛骨悚然。
我不敢碰它,也不敢燒它,只是推開窗戶,讓晨風吹進來。
外面,陽光明媚,中元節(jié)過去了,但恐懼似乎永遠留在了我的心里。
“有些禁忌,永遠不能打破”
我沒有碰那個紙人,也沒有用那筆錢。
我把它們裝在一個鐵盒里,埋在了院子的一棵老樹下。
我用最后的積蓄重新開始,找了份銷售工作,每天起早貪黑地跑業(yè)務。
慢慢地,事情有了起色。半年后,我有了自己的小團隊;一年后,我成了公司的銷售主管。
媽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她在那個老宅子里不會安全。
我找了個借口,把她接到城里和我一起住。
“這房子比老宅好多了,”媽媽坐在新公寓的陽臺上,滿意地說,“陽光也好?!?/p>
“嗯,再也不用回去了。”我裝作輕松地回答。
第二年的中元節(jié),我回到了村子。
我給奶奶上了香,又去醫(yī)院看望了李奶奶。
她恢復得不錯,已經能坐在輪椅上了。
就像奶奶說的那樣,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