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寧兒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東西我有的是,而且,你不是說麻將很好玩兒嗎?那做好之后肯定是要天天玩兒的,天天用的東西,肯定要用好的!”
說著,金寧兒焦急地催促她:“快說說怎么刻?不夠的話,我再讓人去拿,我還有紅玉、翡翠、瑪瑙……”
阮清夢和孫苒苒大眼瞪小眼:不愧是寧妃,出手就是闊綽?。?/p>
阮清夢拿了一張宣紙,在上面寫寫畫畫:“把玉石切割成同等大小,然后在上面刻上字,再用顏料涂上顏色就成了?!?/p>
一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二人的孫苒苒忽然開口說道:“這上面還要涂色?姐姐,我忽而想起來寢殿還有一袋子金粉,不如拿來填色?”
上回探親日,家里人還說讓她用這些金子金粉好好打賞宮人換些好吃食,可她不愿意和那些陰陽怪氣、尖嘴猴腮的人打交道,而且如今有阮姐姐在,她也不必如此。
阮清夢扶額,看了看金寧兒又看了看孫苒苒:她們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就說出用羊脂玉做麻將,用金粉填色的???合著就我一個窮人?
這世上難道就不能多我一個有錢人嗎?
原書中對孫苒苒描寫的并不多,但是從第一次見到她那胖乎乎,紅光滿面的樣子來看,她也不是窮苦人家出身,是個家底頗豐的單純的富家小姐。
阮清夢愣神的功夫,金寧兒已經(jīng)拿著圖紙吩咐宮人下去準(zhǔn)備工具,現(xiàn)場就開始制作。
三人也走出了院子,坐在亭子里面一邊圍爐煮酒,一邊看著宮人們切割玉石。
孫苒苒不禁感嘆道:“寧妃姐姐身邊的宮人都不是一般人?。×钭硎莻€厲害的妝娘,雙全是個厲害的做玉石的手藝人!”
太監(jiān)雙全帶著幾個健壯的太監(jiān)搬來矮案,上面固定著一副小巧的木制砣機(jī)。
幾人將玉料抵在旋轉(zhuǎn)的銅砣上,另一手不住地淋著摻了水的石榴石砂,開始切割玉石。
說話間,砣輪突然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這些人的動作極快而且十分的熟練,阮清夢原以為這些玉石要花費(fèi)好幾天的功夫才能做好,沒想到一個下午過去,一塊塊玉麻將已經(jīng)初具形態(tài)。
阮清夢不由地贊嘆:“你身邊的這些人手藝都不錯啊,這工具也很專業(yè)?!?/p>
金寧兒笑道:“他們都是打小在玉礦山里摸爬出來的,雙全八歲就能辨玉脈,德安祖上還跟著我家祖上雕過玉璽?!?/p>
她忽然壓低聲音,眼圈有些泛紅:“那年選秀,皇上特許我?guī)Ъ遗M(jìn)宮,我身邊的這些太監(jiān),都是自愿凈了身跟來的。”
她身邊的這些人,好些都是家生子,祖輩們都跟在金家,這些太監(jiān)是自愿閹割了進(jìn)宮來陪伴在她左右。
能陪伴在主子娘娘左右,他們的家人在金家的地位也會比其余的奴才高上不少,這些人算是和金寧兒一樣,用自己的一生來換家族的榮耀和昌盛。
“皇上知道我家里是做玉石珠寶生意的,我從小就擺弄這些東西,便準(zhǔn)了我將這些器具帶進(jìn)來。”
待玉料切成麻將牌大小的方塊,雙全又帶著人開始雕琢紋樣。
只見他換了個菊花狀的砣頭,手腕輕抖間,“三萬”的輪廓便躍然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