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阿樾,你總算來了,她抄了我的歌,還想報復(fù)弄死我!」
裴樾把她摁在懷里,臉上是偏執(zhí)的狠厲:
「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他滿臉戾氣地轉(zhuǎn)過頭,看見我時,怔愣住。
比著手語問:【你怎么在這?誰傷了你?你抄的?】
我死死盯著他,紅了眼,不敢相信他質(zhì)疑我。
裴樾避開了我的目光。
對著我身后的記者,低聲呵斥:
「都滾,這件事哪家報道出去,就別想開了?!?/p>
人群散去,林菡雨黏在裴樾懷里撒嬌:
「阿樾,讓她道歉!還有,那個耳釘也該還給我了?!?/p>
我冷冷笑了,取下耳釘,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用手指著碎片:
林菡雨,這么喜歡搶,來我腳下?lián)臁?/p>
裴樾臉色沉下來,審視著我的神情。
他身后,林菡雨探出頭,沖我嚷嚷:
「你嘚瑟什么,要不是我和阿樾那會吵架,他才不會為了氣我接近你!」
我抬眼看向裴樾。
他薄唇緊抿,輕輕嗯了一聲。
原來,連最初的相遇,也不過是別人故事里的插曲。
過去十年,荒唐得讓我笑出聲。
我一邊笑,一邊撿起地上的海螺。
下一秒,裴樾變了臉色,他推開林菡雨。
俯身扣住我肩膀,力道極大:
「你聽得見了,對不對?」
好痛,被砸傷的額頭疼,被抓著的肩膀疼……
耳朵流出了熱乎乎的東西。